不過這個食堂的廚師讓我覺得更有意思。
“師傅，你不把菜遞給我，盯著我臉看什麼？我臉上有金子？”我摸了摸臉，問站在我面前那個清瘦的小廚師。小廚師看起來就二十出頭，瘦瘦的，連那身廚師的白褂子都撐不起來，這身材在廚師裡面倒是很難得。
被我搶白一頓，小廚師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把菜盛好遞給我，連聲道歉。
他在觀察我，我也在觀察他。這個小廚師，眼睛裡面沒有我的影像。
我倆剛才像基佬一樣互相盯著對方看，是因為都發現了好玩的東西。他可能在我身上發現了不尋常的東西，但是他修為沒我高，應該只是覺得不尋常，但看不出我的深淺，而我看出了他的底細。
降頭師的最高法術就是練成飛頭術，飛頭術有七層，一層比一層難。第七層煉成，幾乎能通神，飛頭就是最厲害的武器，對著敵人一念，敵人當即斃命。
不過飛頭術失敗的機率很高，每層都可能失敗。
失敗的降頭師的特徵就是，眼睛裡面沒有別人的倒轉人像。
但是這點兒平時也很難察覺，除非你特意盯著他的眼睛看。我五官靈敏，和他一照面的時候就發現了。
不過他不是我要找的降頭師。
聲音不對，而且那個降頭師明顯比他厲害。
“我給你領去的那個視窗，做的菜特別香！我兩天不吃都饞得不得了！你看，生意好吧！馬上隊又排起來了！”
他說的不錯，那個小廚師的視窗人滿為患，長長的隊伍彎彎曲曲的排了好遠，其它視窗的廚師都嫉妒的眼紅。狀私邊血。
牛蛙香辣入味，青椒的辣度適中，肉絲的芡勾的剛剛好，又滑又嫩，果然很好吃。我在嘴裡嚼了兩下，過過嘴癮，又吐了出來。
“你如果不想早死，或者不想被人控制，以後就不要吃了。”我告誡他。
“為什麼？你想說是用地溝油做的？嗨，咱們中國人從小不都是吃各種毒素長大的，怕什麼，好吃就行！”鄒寶劍用筷子夾起塊絲瓜，吃的滿嘴都是油。
我放下筷子，“如果是地溝油還好，可惜，這些菜裡都被下了降。”
“咳……咳……”一塊牛蛙腿卡在鄒寶劍嗓子裡，他拼命咳嗽了兩下才吐出來，“下了降頭？”
我點點頭。降頭術裡面的藥降，和蠱術類似，都是在人的飯食、飲水裡面下藥餌，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個小廚師是降頭師，在自己做的飯菜裡面下降，簡直是再容易不過了。他下的這藥降，我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是吃到嘴裡本能的覺得不對勁。
“那廚師人緣怎麼樣？”我問鄒寶劍。
他皺著眉，“小師傅人挺好的啊。平日裡見誰都和和氣氣的，而且還非常愛學習。他沒事兒的時候總往圖書館跑，我們還都調侃他，說他是不是想學北大那個勵志的保安？他也不生氣。”
“往圖書館跑？”我咂摸咂摸嘴，“你繼續說。他有沒有跟誰起過爭執？”
“要說臉紅的事兒，倒是有。上個月，有個師傅，估計是眼紅他生意好，過來找事。你也知道，我們食堂的視窗也都外包出去了，競爭比較激烈。結果小師傅愣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最後倆人還坐一起吃了頓飯。”
“哎，就是那個人！”他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大肚子廚師。
這個廚師身材胖乎乎的，臉上都是橫肉，看著就不好惹，不過他的肚子也實在太大了，看著比懷胎十月的孕婦都要大，足足像是懷了四胞胎。
這麼大的人，食量卻很小。他現在正坐在我們旁邊吃東西，就那麼一小碗米飯，扒拉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察覺到有人在指指點點他，他連側頭看的力氣都沒有，就那麼坐在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