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探手到那武將腦後一摸,摸到塊反骨,霎時倒抽一口冷氣。
“你是魏延?!”
魏延笑道:“是,魏延。”
麒麟:“你……”
張頜憤然道:“喂他吃葡萄!”
太史慈控訴道:“刮那甚麼勞什子給他聽!”
淩統道:“插他鼻孔。”
麒麟哭笑不得:“你怎知道插鼻孔……”
淩統面無表情道:“甘興霸讓我來提醒的,千萬別忘了。”
麒麟:“重傷還惦記著這事,喂,魏延,先問你,降不降?”
太史慈一把掄起小黑板,怒道:“問這麼多做甚!先刮再說!”
張頜轉身去取葡萄,魏延還不知何事,便道:“我降啊,沒說不降。”
麒麟頭一次遇見這麼好說話的,傻眼了。
魏延笑了笑,道:“文長素來仰慕溫侯,侯爺武力冠絕天下,是為至剛之人,今日願追隨侯爺鞍前馬後……”
麒麟道:“識時務者為……”
話未完,麒麟被張頜與太史慈不由分說,推到一旁。
太史慈悲愴無比,以小黑板痛毆魏延,大吼道:“你怎麼能降——!”
張頜把葡萄塞了魏延一嘴,控訴道:“你太丟人了!怎麼能降——!”
——卷四·馬中的盧·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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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甄姬說連理 。。。
長安城,未央宮,天子殿。
龍座上坐過數代漢家天子,如今坐著一名智商不足九十,武力值爆表的莽夫。龍案前擺著傳國玉璽,玉璽一角金光流轉。
玉璽下,壓著一疊紙,紙上寫的全是女人。
溫侯奮武將軍呂奉先,時年三十五,結髮之妻貂蟬紅顏薄命,早逝。
西涼勢力如今佔去了中原以西的半壁江山,呂布鰥居七年,實乃亂世中天下第一鑽石王老五是也。前腳剛回到長安,無數上門結親的信報便雪片似地飛來。
名單上有:
馬超孃舅家——西羌王徹裡吉之女、劉璋表妹吳氏、曹操第三女、孫權之妹孫尚香、張魯之女張嫣。關中士族鍾家,司馬家,甄家的閨秀。
鍾家與司馬家為了把人塞進長安,還在鄴城撕打一架。
又有長安城中名士,林林種種不一而足,削尖了腦袋朝溫侯府裡送女兒。
麒麟接到一堆聯姻表,看也不看,全部疊作一排,吩咐陳宮:“交給奉先,讓他自己去拒絕,忙得很,沒空幫他收拾爛攤子了。”
於是呂布彆扭得快死了,對著那疊信紙發了一下午的呆。
腳步聲響,未經通傳,上殿來的卻是一名女子。
女子容貌端莊,恬靜,穿一身藍紗,嫩藕似的手臂上戴著一串金環,站於殿前,看了呂布一會,開口道:“侯爺,該用飯了。”
呂布:“?”
呂布打量那女子,問:“你誰?頭抬起來。”
女子不苟言笑,答:“甄宓。”
呂布動容道:“你是甄家的人?何時來的長安?”
甄宓反問道:“下午送來的名冊,溫侯都選好了麼?”
呂布冥思苦想,片刻後不耐煩地作了個“滾”的手勢,道:“沒有。”
甄宓淡淡一笑:“軍師請侯爺回府吃晚飯,既未曾想好娶哪家的姑娘,便先擱著罷,留予軍師打點。”
甄宓收起龍案上的女人表格,為呂布整理衣領,呂布警惕地說:“走開!”
甄宓微慍,冷冷道:“我從六年前,袁太尉兵敗長安時便留在此處,可不是來作妾的。”
呂布這才明白誤會了甄宓,只得道:“走罷,是我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