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遞來,邊說道:“盟主有請青眉掌門還有甑無掌門,次日前來仞千城商議要事,還請務必前來。”
趙懿雯替秦鋒取過。便不悅道:“好了,你走吧。”
望著車輿騰雲而去,青眉掌門卻是止不住搖頭:“哎呀。秦鋒道友,忍一時風平浪靜。你何必招惹這種小人呢,若在背後說你什麼閒話。”
“青眉掌門多慮了,他斷然不敢。”頓了頓,秦鋒戲謔一笑解釋道:“大的事情容不到閻王腳下的小鬼能給我使絆子。至於什麼所謂禮數不周,青眉掌門你不妨換位思考一下。即使真會為你主持公道,為這區區小事便去告狀,不真顯得無能嗎?”
“這。”青眉頓時啞然,再次打量起眼前這個男子卻好像不認識了一般。原來只是以為是一個衝動易怒的莽夫,沒想到心思竟然如此活絡。
待使者的身影終於消失在天際。趙懿雯回頭一笑,轉移話題道:“青眉掌門,可沒必要因為一嘍囉給自己添堵。金竹林的事恐怕是已經傳開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容我們先思考好對策吧。”
“哎。”說到此,青眉頓時愁眉緊鎖:“金竹林全毀,這下可怎麼交代啊。當時可是簽下了盟約的啊。怎麼可能賠得起!”
“賠?”秦鋒不禁啞然一笑。
……
次日,這般要事本應甑無親自前來,然而重傷未愈連意識都很模糊卻只能作罷。再去尋其餘長老,皆是知曉這是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無人願意領命,即便是那甑無的心腹張長老也是推諉。不得已,秦鋒只能灘這渾水,與青眉一同來到了盟主行宮。
不知是不是宗門微弱,就連傳訊使也也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你們三位現在殿外候著,待我先去通報盟主。”
說罷,不等秦鋒答話,也沒有答話。在青眉有些諂媚的神色下傲然而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便是主子。
不必青眉愁眉苦臉。秦鋒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行宮。金玉裝飾著宮樓朱牆,也草木都是移植的華而不實的靈草。侍女穿著華服霓裳,侍衛戴著燦光寶甲,各二百人立在宮樓兩側。頭頂蒼穹的白雲,更是被佈下禁制勾勒成九龍捧珠的奇景凝而不散,斑斕之光從中降下,似是天界之門一般。
此般奇景,倒真如俗世之國宮廷畫師描繪的仙境一般。
自然是看出了這些都不過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繁瑣之物罷了。匯聚那祥雲需要多少修士,這些斑斕的華服需要數萬靈石?還有培育這些強行移栽的靈草長久下來更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繁瑣的禮儀,故弄玄虛的聲勢。非但未能把人哄住,反倒被人看破了虛實。當真是沐猴而冠,秦鋒不由好笑道:“只有弱者才需要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來襯托自己的力量。”
話剛出口,青眉卻是急得跳來,左右望去見沒有人注意,這才鬆了口氣。急忙勸慰道:“秦鋒道友,萬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待會入殿之後,你們兩個千萬不要再說話了。一切都交予老夫可好?”不知不覺,青眉已經是與秦鋒同輩相稱。甚至,比面對無塵宗的宗主反倒更要緊張一些。
秦鋒擺手道:“隨便。”
趙懿雯迎上,報之一笑:“那我與夫君就麻煩青眉掌門了。”
正還欲再說什麼,傳訊使再度回來。呼喝著便示意三人入內。
方一踏入大殿,便見到左右兩側排滿了桌案,入座的無一不是千絕山的巨擘。而端坐中心為首的人物,卻是一紅髮皓首,身軀肥碩如象的威嚴中年男子。
千絕山第一人,紅獅。
不敢刻意去探知,所以完全看不透修為。恐怕其修為便是在傳聞中的假嬰境吧。
秦鋒打量著的同時,紅獅一樣在打量著秦鋒。
蛇眉豎瞳打量良久,這才相視一笑:“你便是誅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