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能安穩離開便可。
冥使也是不再二話,秦鋒手中的羅盤突然自動浮在空中,指標瘋狂的轉動又突然指向張宓而停止。
毫無徵兆,張宓的靈魂從由冥河沙水具形的身軀中脫離,猶如一陣青煙一般緩緩湧入羅盤。
術法完成,冥使的軀體也開始潰散,消逝近半的鬼臉說道:“趕快過來與我會和,趁這軀殼還沒有腐爛之前。”
秦鋒也是不敢耽擱,若是萬一被地府的修士察覺到。這冥使多半會一走了之,而自己絕對會面對滅頂之災。
頂著凌冽入魂的寒意,秦鋒迅速向來路返回,好在一路上倒是有驚無險,除了那些不知死活的雜魚,依然沒有遇上厲害的角色。待秦鋒再次回到洞口,冥使卻在研究著那堆靈草。秦鋒甚至能從他那蒼白泛黃的骷髏臉上察覺到絲絲欣喜之情。
太過投入,方才察覺秦鋒回來,冥使將靈草收回了乾坤袋中:“嗯,動作倒是挺快。”骨手對著秦鋒一招,羅盤從袖袍中飛回冥使的骨手中,擺弄幾下便將張宓的靈魂放出。
探出骨指對著地上的泥土一點,泥土迅速鼓動起來凝聚成一個女性的模樣凹凸有致,竟和張宓的長的一模一樣。
“去。”冥使手一招,張宓的靈魂飛入泥人中。冥使猙獰的骷髏頭對準泥人,大嘴一張哈出一口濃郁的白氣。
泥人霎時如被賦予了生機不斷抖動變形,整個渾黃的泥身竟變成了蒼白的有些透明軀體,宛如一個活人一般。甚至就連骨骼、血脈都存在,但細看之下還是能發覺沒有一絲生氣,依舊是一個鬼物。
“這!”秦鋒再次被冥使的手段震撼,倒也沒忘記拿出一身衣物給張宓穿上。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會生死二式麼。這便是生式中的一些微末技巧而已。”冥使有些自得的說道:“若是交給其他人為你的妻子再找一具身軀,少說也要花上一年半載。可不會如我這般輕鬆。”
“多謝冥使上尊的再造之恩!”張宓倒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驚駭的術法,有些畏懼說道。一張嘴微微張了數次,又望了望秦鋒,終於又是鼓足勇氣道:“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冥使上尊可否傳授小女子修真之道。我只想習得幾手術法,為我的夫君添上一分助力。”
“你?”冥使只是瞟了一眼張宓,便斷然搖頭譏笑道:“我救你不過是因為你的夫君為我帶來的些機緣,還有便是印證我的一個猜想而已。而且你的資質並不算卓絕,若是收了你做我的弟子只會毀了我的名聲。”
冥使毫不留情面的拒絕,令張宓覺得有些尷尬:“小女子唐突了。”
另外,冥使又猝然一笑:“人有陽壽,鬼有陰元。另外你的壽元可不多了,最多還有二載可活。”
張宓面色猝然發白,不等秦鋒發問。
冥使又轉頭打斷道:“我向來做事有始有終,。三月後冥界會暫時出現一條與人界相連的通道,到那時你再來找我。這段時間你先且考慮,是去是留做好決定。只此一次,徹底了結你我這番因果。”
冥使說完便起身,示意著秦鋒二人上船迅速離去……
一路無話,三人在船上各想著自己的心事。冥使時不時的從冥河中撈起一個個靈魂,最後卻都搖頭又丟進河中。秦鋒靠在船邊緊貼著張宓而坐,而張宓則似乎感到有些拘束。
秦鋒心中卻是有些五味陳雜。
骨劍、一個裝著些“破爛”的乾坤袋,又幫助通行地獄。即使給瞭如此多的造化,或許是冥使強拿了秦鋒不知品級的靈草猶然還感到心中有愧。
驟然,冥使在出言傳音於秦鋒,“正愁著如何回饋你的福緣。我突然想到了個主意,我為你的鬼妻主持轉生吧。這樣的話,我與你的善緣就算兩清了。”
秦鋒下意識坐起身,好在沒有驚動張宓。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