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雙蛇並沒有擊向張讓的要害。就像是要將長久飽受欺凌的怨氣發出,郭圖獰笑控制著分別纏住了其雙腿灼燒。且黑色的火焰洶湧,卻始終不逾過腰間蔓延至上半身。
痛不欲生,卻偏偏連暈厥都是奢望。“救命啊,救命啊!”張讓徒勞的滿地翻滾著絕望爬行,只想要逃出魔爪。
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郭圖滿臉愉悅道:“桀桀,快爬啊,爬得快興許我一高興就饒你一命了。”那神情,像極了孩童用樹枝頑皮的戳著地上的無助昆蟲。
直到盞茶的工夫過去,張讓已經爬了足有三十丈遠。整個下半身已經被烤成了焦炭狀,附著的邪火也終於是熄滅。
打量著如死狗一般的張讓,郭圖拍掌大讚道:“毅力可嘉,毅力可嘉。”
翻起因為痛楚充滿了血絲的眼白,頂著滿臉的淚痕,張讓以細不可聞的聲音求饒道:“饒,饒了我吧。”
但這些也沒有換來憐憫。郭圖誇張的用手附在耳旁作側聽狀:“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說罷,收起誇張的表情一腳向張讓的下半身踹去。厲吼道:“給我大聲點!”碳化的下生頓時化作碳灰飛舞。
張讓霎時慘叫:“啊……”慘叫聲之刺耳,恐怕隔著數里遠也能聽聞。
“咳咳。”郭圖猝不及防,卻是吃了一嘴碳灰。直垂著胸口,待喘過氣來。一口泛黑的濃痰吐到沙啞嚎叫的張讓臉上。
旁觀許久的秦鋒終於有些看不過意了,也該勸之停手了。然這時才發現,郭圖的雙眼不知何時起已然泛淚:“張讓,我一直把你當作我唯一的摯友。但你卻偏偏算計我。本來,本來你可以和我共享這一切的。”
但見激動,只怕說出不該說的話。秦鋒故作無意撞了下郭圖。
郭圖察覺失態,止住話題。收拾好神情再度猙獰道:“但是現在,我不會讓你這麼輕鬆的死去。”雙掌攤開,又是化出了兩顆暗紅法球,分別擊向張讓雙臂。
“啊……”聲嘶力竭,但張讓再發不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吼破的嗓子只能發出吱呀的不明聲響。
但見雙臂漸漸腐蝕,足足過了半柱香的工夫後膨脹了三倍有餘。而後郭圖兩腳踹去,竟是爆射出的腥黃的濃漿。
弄醒再暈厥過去的張讓,郭圖抓住脖子將之提起面對著面唾沫橫飛道:“現在才進行到一半呢,還有挖眼、灌耳、割舌。我要把你做成人彘。”
終於是看不下去,悄然施展識念衝擊令張讓的再暈厥過去。再感知到附近並沒有魂念窺視後,秦鋒低聲喝道:“夠了,郭圖。”
“你看看你都在做什麼!這就是你想要的嗎?這就是你想成為的人?現在的你與曾經那些欺辱你的人又有何異。”
一連串的質問似乎觸及了郭圖的心靈。提著張讓的雙臂顫抖不已,“牧一,我明白了。弱者想要成長,就要成為他所厭惡的人!”
也許是有所觸動,也許只是顧及秦鋒的顏面。帶著一絲不忿,甚至沒有賜其一個痛快。郭圖將拎著的張讓猶如拋垃圾般丟到地上,“哼,你就這樣等死吧。”
秦鋒不由蹙眉嘆息:“郭圖,你正在接近魔道。我說的不是修煉體系上的魔道,而是真正的魔道!”然而秦鋒知道,此時的郭圖根本就聽不進自己的話了。
果然,但見郭圖正傲然的環目四顧周圍躲在殘垣中看熱鬧的魔人。視線所及之處無人敢對上目光,皆是潛入陰影之中。郭圖不禁愈發的得意,狂笑不止。良久止住笑聲,豪情大發霎時便念起了一段古詞:“王庭有鳥,三年不蜚不鳴。然一蜚沖天,一鳴驚人……”
秦鋒站在其身後,眼珠中倒映的分明是一個小丑。不過是借用了自己的力量,也敢自比鵬天大鳥。雖然很想看看以後郭圖的醜態。當他發現離開了自己,為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