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的軍士找來墨寶,將剛才的話寫下,算是立下軍令狀了。
聶印好笑得要死,哎呦,他家的惹禍精,越來越了不得,這禍也越惹越大了。三言兩語就把他們兩個的頭掛在刀尖上,瞧,他家的惹禍精對他多好,連死都拉著他一塊兒。
又有人湊熱鬧了:“也算本太子一個吧,黃昏拿不下清池,我陪你們一起以死謝罪。”
喲嗬,連死都打批發麼?
果然是的,太子還嫌不夠熱鬧,呼啦又拉上一個作伴:“龍將軍,你不參與麼?你可是先鋒喲!”
龍將軍也不知道是怎麼惹上這一幫鬼的,想起那個神秘營帳,又想起兒子皮開肉綻的模樣,罷了罷了,要死就死吧:“算我一個!”
“簡直是笑話!”涅嘯掃視一眼這幫子人,氣得肝疼。一個養尊處優的太子只知道舞文弄墨,一個只會行醫看病的大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還加一個被這幫人搞得唯唯諾諾的將軍,這就想打勝仗?痴人說夢!
“是不是笑話,黃昏見分曉。在這之前,我希望所有人都聽我調遣。”邱寒渡昂頭,白天鵝的優雅範兒,目光卻是狼氣森森。
八皇子涅嘯拂袖而去,心裡卻打定主意要漂亮地完成兩次佯攻,何止要零死亡,最好是零受傷。不能讓這女人看扁了,他得高高興興地看這幫人黃昏後灰頭土臉以死謝罪。
邱寒渡正是發現涅嘯這種人,就適合激將法。你越是對他好言好語,他越不聽你的。你要是對他處處打壓,他反倒會按照你的步伐前進。
對惹禍精的作法,聶印不僅僅是支援,甚至知道她問“芳環”的用意何在。
“你覺得‘芳環’不是涅嘯放進香囊給袁氏姐弟的?”聶印在眾人散場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邱寒渡點點頭:“本來我只是懷疑,可是一問之下,我可以肯定,他不知情,但他的隨從周成用卻嫌疑最大。”
“這可以理解,就好比龍飛飛的小廝賢真,也是嘴上答應一套,背後又做一套……”
“不不,這還不一樣。我總覺得像涅嘯那樣的男人,心高氣傲,做不出那麼小人的事。但他野心勃勃,路人皆知。”邱寒渡雙手環住聶印的勁腰,無比依戀:“反正你對皇位沒興趣,打完仗之後,你就高高興興回大唯國去,再不要攪進這些爭端中。”
“停!”聶印聽得直皺眉:“你不要說得就我一個人回大唯國好吧?你想拋棄我?”
邱寒渡心裡一窒,臉上卻笑面如花:“哪有?你想多了。”她轉移了話題:“你皇帝老爹根本沒安好心,如果我沒猜錯,他是另有打算的。”
聶印眸色幽深,臉色沉靜,冷然道:“他拿我當棋子,我自然也會還給他。”
“對,所以我們得讓八皇子強大起來。他戰功赫赫,說什麼也比你皇帝老爹無端捧出的四皇子強。”邱寒渡輕嘆一聲:“你爹爹不喜歡你。”
聶印冷嗤一聲:“我還不喜歡他呢。”展顏一笑:“惹禍精,你怎麼這麼聰明?知道皇帝鐘意的是老四?”
“這些年,一眾嬪妃裡,誰的子女最多?誰的位置並不算太高,卻也不低。唯護著她的身份,卻又保護著她不鋒芒畢露。珍妃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老四涅止,隱在一眾皇子中,不出風頭,卻也不太差。還有一個是老六涅永,常年在外打仗,手上兵權在握。如今最不起眼的珍妮才是秀妃娘娘的心腹大患,哈哈,你母妃搞錯物件了。”
聶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聶印的女人就是聰明啊,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連打仗都比男子厲害……唉,不過,我還是希望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就我們兩個過日子。”
邱寒渡不敢聽下去,吸口氣:“走吧,打完這仗再說。”她笑起來:“作好準備啊,黃昏說不定以死謝罪,到時我們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