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應該先調查之後才視情況而定。畢竟他們是帝國的軍官,處理起來還是要慎重的。兩個人一個是高射炮聯隊大佐聯隊長,一個是中佐,都是級別相當高的軍官。一下子都逼迫他們切腹,恐怕難以交待吧。
尤其是那個大佐聯隊長,很難處理的。畢竟日軍建立新式陸軍以來,打了敗仗也好,因為失職也好,甚至因為某些說不明、道不清的因素,被迫切腹的軍官雖然不在少數。但大多都是少佐以下的低階軍官,就是中佐一級的軍官都極少。
就像當年支那北洋政府期間內戰時,無論之前怨恨再深,但將官免死這個例子卻沒有人破壞的慣例一樣。武士切腹的傳統,在口口聲聲宣揚武士道精神的日軍之中,雖然經常有高階軍官逼迫下屬自盡的事情發生。但同樣只適用於低階軍官,中高階軍官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至於原因很簡單,誰沒有犯錯的時候。尤其在陸軍之中,高層軍官的貪腐情況,並未比一向被他們瞧不起的支那軍隊強到那裡去的情況之下。你逼迫別人切腹自盡,等有一天你的把柄落到別人的手中,要是被如法炮製的話,那可就糟糕之極了。
當年沙俄被推翻,被蘇俄紅軍追的無路可逃的俄國白軍,在退入滿洲的時候,攜帶的幾百噸黃金與大批武器都被關東軍收繳。但最後上繳國庫的卻不足幾十噸,剩下的那批數額巨大黃金則不知去向。
後來潰軍首領向日本索要這筆黃金的時候,整個日本包括皇室在內上下齊心一起掩蓋。而那批被收繳的數量巨大的武器,在被出售給奉軍之後所得的大筆資金也莫名其妙的失蹤。除了少數撥付給了關東軍情報部之外,剩下的錢直接人間蒸發了。
至於那筆錢和黃金的去向,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一個交待。當年的事情要是查清楚,關東軍包括日本陸軍高層,甚至皇室之中,按照所謂的武士道精神,應該切腹的高階軍官不會在少數。
有了這樣的經歷,即便是高層中的統制派和皇道派內部之間,自己斗的再不亦樂乎,但在最後相互總是手下留情,最多就是解除現役編入預備役而已。尤其是中佐以上的軍官,除了極個別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會被逼著切腹或是處決。
要知道,對於少佐以上的中高階軍官處理的時候,軍部的手總是高高舉起,輕輕的放下。就算罪行再嚴重,但一般也都是免職,還從沒有過判處死刑的例子。像這樣逼迫一個大佐聯隊長切腹自殺,更是極為罕見。
讓一個大佐級的軍官切腹謝罪,這在日本陸軍史上恐怕還是第一次。即便是陸軍中那位以搞政變為愛好的前炮兵大佐,幾次政變失敗後,最多也就在他們研究政變的那個料理亭中關了幾天的緊閉。甚至在二二六事件追查政變後臺的時候,也只不過是被解除現役而已。
在日軍之中,凡是能做到陸軍中佐以上級別的,全部都是陸軍大學的畢業生。這些人依靠師生、同學關係,幾乎每一個人都構築了雄厚的關係網。所以即便是捅了滔天大禍,在關係網的庇護之下,也都會逃之夭夭。這也是陸軍之中,下克上作風屢禁不止的一個重要原因。
而對於大佐一級軍官,無論犯什麼樣的罪過。只要不是刺殺天皇,通常最嚴重的處罰,不過是退出現役而已,而且一旦需要也隨時可以恢復現役。讓這樣一個人物切腹,那得罪的往往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們身後的一群人。
也許看出木村兵太郎眼中的猶豫,知道他心中的猶豫為何而來的梅津美治郎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木村君,他們兩個人不死,那麼倒黴的就是你我了。你不會以為一百部隊遭受大規模空襲的事情,大本營會不追查吧。”
“我是關東軍的司令官,你是關東軍參謀長。關東軍的所有部署和兵力分配,你我是最終的決策人。尤其是你木村君,作為關東軍的參謀長,要對所有的事情負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