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射炮和四門九八式二十毫米高射炮。當然這些高射炮能不能投入地面作戰,還要看陶賴昭一線負責指揮的日軍指揮官腦袋靈光不靈光,是不是一個死板不知變通的人。
如果陶賴昭一線的日軍指揮官,將那個中隊的高炮也投入地面作戰,此時陶賴昭一線敵我雙方的火力對比就將更加懸殊。而且他手頭僅有的這點炮兵,還不能全部投入到陶賴昭。當然在單兵武器上,抗聯還是佔據絕對優勢的。
但這是攻擊,並不是防禦。在沒有重武器的支援,在裝備和兵力都處於劣勢的情況之下打一場攻堅作戰,無疑對大多數軍隊來說都是天方夜譚。沒有一支軍隊能在支援火力懸殊,兵力處於劣勢的情況之下,緊靠手中的輕武器去擊敗對手。
不過雖說兵力和重武器上目前都佔據相對或是絕對的劣勢,但不代表著賀方仁這個陶賴昭一線目前抗聯最高的指揮員,就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陶賴昭外圍不動,等待支援部隊,尤其是落後的炮兵趕上了之後,再發起攻擊。
從參加抗聯的那一天起,這個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怕的傢伙,面對著兵力佔據優勢的陶賴昭守軍,雖說他能直接投入到對陶賴昭攻擊的部隊只有一個加強連。但卻依舊毫不猶豫的發起的攻擊。
但他賀方仁就是要把這種不可能變為可能,把所謂的天方夜譚變成真實的事情,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儘管此時的他壓根就不知道天方夜譚是什麼東西,甚至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實際上賀方仁此時發起攻擊無疑是在賭,他在賭陶賴昭的日軍守軍,並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兵力究竟有多少。更在賭那些此時擔任陶賴昭一線守軍主力的,昨晚從三岔河一線潰退下來的日軍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他從佔領陶賴昭北面的馬場屯,殲滅日軍駐守在那裡的一個小隊時,俘虜的一個日軍傷兵的口中,早已經得知陶賴昭守軍的構成,以及潰退到那裡的日軍實際兵力和大致裝備。得知陶賴昭的守軍主力都是三岔河一線的潰軍的實際情況,是賀方仁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包天,以一個加強連的兵力主動向陶賴昭一線發起攻擊的根本原因。
至於陶賴昭內的偽滿鐵路警護部隊,他與自己那位在新源的部下一樣都沒有看在眼裡,直接就給忽略了。在他的眼裡如果說正規的偽滿軍多少還有些戰鬥力的話,那些偽滿各種警察連渣都不是。
如果說在老抗聯的時候,因為兵力和裝備、彈藥等原因,對那些偽滿軍警很多時候還有避戰的情況。那麼眼下,無論是偽滿森林警察,還是鐵路警察。無論是鐵路警護部隊,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憲兵一類的武裝都不放在眼裡。
但此時很是志得意滿的賀方仁卻是沒有想到,正是這些被他之前忽略的偽滿鐵路警護軍,給他的戰鬥帶來了相當的大的困難。甚至他帶的這個加強連,差點沒有被這些之前被他一直瞧不起的警察性質的部隊給反咬一口。
如果不是曹輝在搶佔陶賴昭以西馬家屯一線的時候,聽到這邊槍聲不對勁,冒險從已經發現日軍反擊部隊的松花江正面,抽調了一個連過來火速過來支援。他就差一點被反擊出來的這些被他忽略的偽滿警護軍,給反包圍在陶賴昭以北。
當然這是戰鬥全面打響之後的事情了,至於現在他當面還沒有從昨夜的打擊之中,緩過來的日軍指揮官,卻是對撲過來的抗聯部隊。非但沒有硬起來,反倒是差點沒有被這個不幸的訊息,弄的當場失態。
如果不是此時已經得知三岔河一線丟失,二十八師團與第七師團的聯絡已經被切斷的石黑貞藏中將,親自給他來的一封命令他必須堅守陶賴昭一線至江南援軍趕到的電報,就要直接放棄陶賴昭退回松花江以南了。
如果在援軍趕到之前丟了陶賴昭,就算戰至一兵一卒,也要死守陶賴昭。如果丟了陶賴昭,讓他直接切腹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