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陰謀詭計。老子這回豁出去了,就是二旅真的打光了,也要給小張報仇。”
看著提起張婷氣憤填膺的劉長順,王效明苦笑一聲,這個傢伙都當旅長了,怎麼還是這種毛驢脾氣?剛剛還為部隊的傷亡痛心疾首,這會一提到犧牲的張婷就又變的氣勢洶洶。就是六月天變的也沒有他快。
實際上王效明考慮的事情要比劉長順多的多。他總感覺楊震這次的病並不像政委與參謀長傳達的那麼簡單。從第二階段戰役一開始,面對著此次作戰迥然不同的戰術部署,王效明雖然感覺到陌生,但卻又是總感覺裡面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味道。
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現在的這個局勢,倒是更像司令員有意的給日軍設定的一個套。他很難想象像司令員這麼堅毅的人就這麼會被輕易的擊倒。如果說楊震因為重傷失去指揮能力他信,但如果說因為未婚妻的犧牲而傷心過度,在大戰時候無法指揮部隊,王效明壓根就不信。
如果說張婷的犧牲,司令員不難過,這不可能。但要說司令員會因此被擊倒,王效明壓根就不信一個永不言敗的人會如此的被輕易擊倒。只是總指揮、政委和參謀長這麼傳達,他也不敢妄加評議。
劉長順嘴上說就算把二旅打光了也在所不惜,實際上這個傢伙是嘴上說的一套,做的卻是另外一套。雖然不敢再明說要求撤退或是請求增援,但卻每一天一遍雷打不動的將自己的傷亡數字報告給郭邴勳。
不過也確實有些難為他。他以一個旅的兵力阻擊日軍三個齊頭並進的聯隊,的確是相當的吃力。為了在寬大的阻擊正面保持足夠的兵力,在阻擊戰的第三天,劉長順除了留下少量的預備隊之外,將手頭的全部兵力,甚至旅部的馬伕、文書等非戰鬥人員全部投入了一線陣地。
戰鬥進行到第六天,當且戰且退的二旅已經退至東安、永興一線時,已經將手頭上最後兩個用來做最後預備隊的連,也就是二旅警衛連和旅直屬工兵連投入到一線陣地。此時手頭上所有預備隊已經消耗一空的劉長順,這次真的不得不再次向郭邴勳請求援軍。
接到劉長順再次請求援軍的電報後,李延平揚了揚電報對郭邴勳道:“老郭,劉長順有些吃不住勁了。按照他這些天上報的傷亡數字來看,恐怕他的二旅到現在已經傷亡近半了。打到現在,我感覺我們的戲已經做足了。是不是可以給王光宇下令出擊了?”
“從松花江一直到將軍石一線除了少數的漫崗之外,幾乎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在這種地形上與擁有地空火力優勢的日軍作戰,其實對我們很不利。劉長順不過一個旅近萬的兵力,其防守正面卻高達四五十公里。這種一字排開的陣型,能在日軍一個精銳師團的攻擊之下,堅持六天也難為他了。”
“你曾跟我說過,防禦戰固然不能不重視全線防禦,但更重要的是要選擇要防禦的重點。兵力絕對不能平均分配,一線指揮員手頭要掌握一支強大的預備隊,以免一點被突破全線動搖。但現在劉長順打的卻恰恰是這種你說的絕對要避免的戰鬥。
“他那裡現在已經傷亡三分之一,手頭的預備隊已經消耗餘燼,形勢已經很危急了。再拖下去,我擔心一旦一點被突破,預備隊已經消耗乾淨的他那裡,恐怕真的會出現全線崩潰的局面。”
正伏在地圖上標著第二師團進展的郭邴勳聽到李延平的話,搖搖頭道:“政委,司令員說過只要這個第二師團一天不分兵,王光宇的一旅就絕對不能動。日軍現在還很謹慎,其騎兵聯隊的警戒線還保持在五十公里左右。”
“我們一動,無論是穿插還是迂迴,即便在夜間行動也很避開過這個騎兵聯隊佈置的警戒線。按照其目前的態勢來看,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這個第二師團肯定會收縮成一團。以目前第二師團的實力,以及其戰鬥力來看,一旦其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