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們可以避免三路受敵的窘境。”
對於郭炳勳的建議,楊震搖搖頭道:“我們先打北路之敵,那麼中路日軍必定全力救援。中路日軍足有一個聯隊的兵力,我們派出多少部隊進行阻擊?一個團的兵力?那我們還有多少兵力去對付北路之敵?還有南路之敵,派不派阻擊部隊?”
說到這裡,楊震拿著紅藍鉛筆,在地圖上大致標出兩路日軍的行軍路線之後,指了指地圖道:“老郭,北路之敵是實打實的日軍一個整編大隊,按照我們現在的戰鬥力,就算集中一個團都無法在短時間之內乾淨徹底的解決掉日軍一個大隊。”
“而佐佐木到一之所以敢在北路只放一個步兵大隊,他恐怕就是看出了北路日軍與中路日軍,無論行軍路線怎麼制定,間距都不會太遠。一旦北路日軍受到伏擊,只要抵抗三個小時以上,中路日軍就可以快速的向北包抄。再加上鶴立的一個日軍大隊,佐佐木到一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對我們形成合圍。”
“在這麼短的距離之內,我們一個團的兵力很難阻擊日軍一個聯隊三個小時以上。弄不好,北路日軍這個單獨出擊的日軍大隊,就是佐佐木到一給我們有意下的誘餌,引我們上鉤的。因為他很清楚,這麼大的軍事行動,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保密。三路日軍有多少兵力,我們不難查的出來。”
說罷之後,楊震將目光轉向了南路由依蘭縣境內出發的南路日軍的兩個大隊,手指在地圖之上不斷的滑動。沉思良久之後對郭炳勳道:“老郭,我看,我們要打就打這個南路日軍。”
“老郭,你看南路日軍的行軍路線大多為山區,而且與中路日軍距離較遠。雖然兵力較多,但受於地形的限制,兵力很難充分的施展開。這裡的山區可不是阿城的山地。”
“這一路上皆是小興安嶺山區,原始森林密集,幾乎無道路可走。這一路日軍動作勢必要遲緩,與中路日軍的距離會越拉越開。只要我們集中大部兵力,利用地形機動設伏,先打垮這一路日軍,我們便可以把握主動權。”
“我們這樣,對北路日軍只用偵察營一部進行監視。同時抽調戰鬥力最強的二團,利用地形,自太平川一線開始對中路日軍採取節節抗擊的戰術。將其阻止在石場溝至雲頭砬子即可。”
“因為中路日軍若是南下救援南路日軍勢必要走石場溝至雲頭砬子一線。除非他們返回佳木斯,轉道湯原縣城。否則這裡皆是山地,又是山高林密,日軍就算有一個聯隊的兵力,也很難施展的開。我們只需利用地形節節抗擊便可,不用死戰。”
“而我們在湯旺河以北,雲頭砬子以南預設戰場,給南路日軍設定一個伏擊圈。利用集中全部炮火和一個主力團零兩個營的絕對優勢兵力,以最快的速度將南路日軍打垮。”
“在擊垮南路日軍之後,我們不必急於北上,而是對綏佳鐵路採取大規模爆破。給日軍造成我軍試圖向西南進軍,與抗聯三路軍匯合的假象。待中路日軍主力一旦目光被我們吸引南下,我們則立即快速的北上,爭取打垮北路日軍。”
楊震一邊說,郭炳勳一邊快速的在地圖之上,將楊震的作戰意圖示示出來。待完成圖上作業之後,郭炳勳看著楊震的作戰思路,沉默了好大一會道:“此戰的關鍵不在怎麼打南路日軍之上,而是在阻援。”
“只要能拖住中路日軍的主力,按照我們手頭上現有的兵力、火力,利用預設的伏擊陣地,在加上戰術的突然性,就算不能全殲這股日軍,至少也可以打垮他。只要打垮這路日軍,中路日軍主力的目光勢必要被吸引到南線,那樣對於我們的整盤棋便都活了。”
“不過這阻援卻是要一個得力的人手。即讓日軍感覺到我們在拼死掩護什麼,又不能給部隊帶來較大的傷亡。即要拖住日軍的腳步,在南路打響之前,又不能讓他們感覺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