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張鳴曦過來拉著他道:“不要,貨物多,帶不了多少東西,你炒了我也不要。”
他家有兩畝山地,沙多土少,比較貧瘠,種不了莊稼,胡秋月帶著他們種了花生豆子,沒想到竟然大豐收,光花生就收了幾籮筐,留了一籮筐自己吃,其餘的都賣了。
過年時剝了一些花生米做菜,剩下的還多,白竹就想炒一些給張鳴曦帶著做零嘴。
胡秋月安慰道:“你們先去睡,我來炒。小竹放心,等雞蛋煮熟了,我再去睡。”
白竹實在沒精神,也不逞強,洗腳去睡了。
這一晚上,倆人自然是徹夜難眠,緊緊抱在一起,絮絮叨叨,叮囑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
倆人難捨難分,極盡纏綿,張鳴曦不知疲累,發瘋似的想把接下來一個月的熱情全部預支。
白竹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快樂,帶著悲壯的心情獻祭似的燃燒著自己,抻著細長的脖頸喊著“鳴曦”……
倆人做了一夜,哭了一夜,白竹的感覺實在太不美妙,心裡悽惶得很,總覺得末日來臨似的,總覺得張鳴曦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絕望,沒有明天似的……
可他不敢說話,極力壓抑著這些不祥的念頭,極力配合著張鳴曦,極力取悅著他,直到累極了才摟抱著合上眼。
每次剛剛睡著,白竹就會突然驚醒,伸手一摸,摸到張鳴曦好好的睡在身邊,才能繼續閉眼。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倆人覺得才剛剛合上眼,外面就傳來了胡秋月的叫起聲,再不捨也得走了。
白竹之前哭鬧得厲害,這時臨到出門了,卻乖得很,不哭也不鬧,不顧張鳴曦的勸阻,強撐著起來送他。
張鳴曦先去灶屋洗臉,白竹開了自己的箱子,把自己攢的五錢銀子塞進包袱裡,讓他在路上用。
想想不放心, 怕張鳴曦摸到銀子不肯要,又開啟包袱,把銀子裝進自己平時用的小錢袋裡,連著錢袋一起塞進他外袍的口袋裡。
等他換衣服時自然知道口袋裡有銀子了,看見錢袋就知道是白竹塞的了,白竹並不擔心會弄丟,繫緊包袱,提到灶屋。
張鳴曦坐在桌前吃飯,胡秋月沒有再炒菜,熱了昨晚剩下的豆腐燉肉和白麵饅頭,張鳴曦嗓子冒煙,一口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