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都是死路一條,聊了幾句就聊死了。
倆人心裡酸澀苦痛,像長了膿包的毒瘡,無法面對。
白竹又想哭了,癟嘴啞聲喊了一聲鳴曦,眼眶紅了,張鳴曦大急,忙親親他的臉,柔聲道“狗狗,不能再哭了,眼睛才剛剛好點,再哭該腫得看不見了!”
白竹使勁吸著鼻子,勉強按捺著,這時院子裡響起了腳步聲。
娘和宴宴回來了,倆人壓低著聲音講話,聽不清說什麼。
蛋黃倒是快樂的很,汪汪叫著,嗒嗒地跑進堂屋,見白竹臥房門開著,一下子衝進來,站在床邊望著白竹,嗚嗚叫著,尾巴搖成一朵花。
白竹忙推張鳴曦,著急道:“快起來,娘回來了!”
張鳴曦現在對他百依百順,別說是讓他起床,就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會皺一下眉的,忙乖乖地穿衣起來。
他拉上房門出去,胡秋月和宴宴已經進了灶屋,宴宴坐在桌邊吃剩下的半碗雞蛋羹,一看見他,雞蛋羹都忙不贏咽,忙瞪大眼睛包著一嘴雞蛋羹問:“哥,小哥沒事吧?”
張鳴曦隱忍地搖搖頭,在他對面坐下來,見桌上木盆裡放著一刀新鮮肉,一塊豆腐,才知道他們剛才是去買肉買豆腐去了。
胡秋月正在把蒸籠裡的饅頭往外撿,擔憂地道:“鳴曦,你們沒吃早飯嗎?怎麼饅頭還剩這麼多?”
張鳴曦聲音啞得厲害,澀聲道:“我吃了一個,竹子他吃不下,一個都沒吃。”
“小竹沒事吧?”
“小哥沒事吧?”
胡秋月和宴宴幾乎是同時開口發問,一臉緊張地望著張鳴曦。
張鳴曦面色凝重,苦澀地搖頭道:“哭了一夜,早上才勉強睡了一會兒。眼睛腫著,他還要起來做飯,我沒讓。”
胡秋月重重嘆口氣道:“這孩子,真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做飯!”
說著,又嘆了口氣道:“你去陪陪他,好好的跟他說,一個月之內準回,讓他放心。”
胡秋月自己經歷過分別之苦,非常理解白竹的感受,不但不怪他矯情,反倒對他又心疼又同情。
張鳴曦心事重重的嘆了口氣,坐不住,正要起身去臥房,見白竹慘白著一張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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