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我坐一下再來。”
白竹以為他還在為夥伴的事神傷,沒有勉強,低頭在他蒼白的嘴唇上啄了一口,出去了。
張鳴曦一動不動地坐著,心如亂麻。
他發現自己對白竹束手無策,毫無辦法。
捨不得打,捨不得罵,連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
本來剛才想得好好的,要讓白竹知道自己生氣了,知道自己受委屈了,讓他心疼,讓他好好哄自己。
可是一看見白竹緊張得落淚,他心疼死了,啥都不願意說了。
可是……,可是,自己心裡這道坎過不去怎麼辦?
沒辦法,只能忍著,哪怕自己憋出內傷,也不能讓白竹受委屈。
張鳴曦嘆了口氣,今天他嘆了好多氣了。
他決定暫時按下此事,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張鳴曦若無其事地吃飯,幹活,看不出有哪裡不正常。
但白竹敏銳地覺察到不正常!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夫夫倆同行同止,同食同宿,還有什麼能瞞過另一半關切的目光呢?
於是,白竹總感覺到張鳴曦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盯在自己身上,等他抬頭去看,張鳴曦早別過了頭,若無其事地望著別處。
有時候,他抬頭的動作快,張鳴曦來不及轉頭,被他逮個正著,張鳴曦反倒倒打一耙,微笑道:“總盯著我幹什麼?”
白竹無言以對。
夫夫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互相試探,卻一無所獲,僵局一時無法打破,彆扭死了。
白竹問又問不出,放又放不下,急得嘴皮起泡。
……
傍晚時,三嬸抱著張鳴揚又來了。
白竹心知肚明,和宴宴對視一眼,宴宴俏臉通紅,別過了頭。
白竹嘻嘻一笑,抱過張鳴揚逗著玩。
三嬸望了宴宴一眼,宴宴紅著臉去追白竹,三嬸微微勾唇,進去找胡秋月了。
妯娌倆在臥房嘀嘀咕咕一陣後,娘大聲喊宴宴進去。
宴宴答應一聲,拉著張鳴揚的小手,磨磨蹭蹭地半天不動。
白竹笑道:“快去吧,不是別的事,肯定是李立維託三嬸來說媒的。她這人做事細心,大概是先來問問你們的意見,同意了才正式說媒,不同意就當做無事發生,與你名聲無礙。”
宴宴低頭嗯了一聲,非常不好意思。
白竹推他道:“快進去吧!你這樣磨磨蹭蹭的,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才容易露餡呢。”
宴宴放下張鳴揚的小手,萬分為難地看了白竹一眼。
:()山野糙漢寵夫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