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蘭聞言心中高興,當即喜道:“已有多年沒有見到爹爹了,心中甚念,如今倒是佔了無雙兒的光。瑞兒可是明日回來?”
“已收到暗衛的訊息,說是明日回來,無雙兒出世那天,瑞兒趕回來一趟,說不出十日便可回宮,卻是說到做到了。”燕瑞道。
“瑞兒長大了,頗有擔當,我也放心了。”孟淑蘭欣慰道。
燕北笑笑,道:“如今他還有妹妹要護,有擔當是應該的。”
“皇上還說瑞兒呢,您整日把無雙兒抱著,也不怕被孩子鬧著,再說也不成體統,就不怕折了您的威名!”孟淑蘭笑著數落道。
“無雙兒乖得很,才不會鬧著父皇!”燕北逗弄著無雙的小下巴,見著她的笑了才滿意,道:“淑蘭,我總覺得我們的無雙懂事,她今日還認真地看我批摺子來著!”
孟淑蘭不禁覺得好笑,道:“哪有才幾天的孩子就懂事的?少不了得過個幾年,您是偏愛,自家的孩子怎麼著都好,覺著聰明,什麼舉動都給她想出些意思來。”
燕北不贊同地說道:“那不盡然,無雙兒已經會認人了,說不定就懂事了,只是不會說話表達不出來而已。”小無雙出生那日奴才們的戲言卻是應了驗,這九日下來只對皇上和皇后笑過,其他人怎麼討好都見不到小公主的笑臉。
孟淑蘭知道反駁不得,只笑不語。
燕北見女兒打了個呵欠,便道:“我陪你回東閣吧,無雙兒累了要睡覺了,你也該歇息了。”
孟淑蘭點頭,由鶯歌攙扶著隨他一道回東閣。
且說燕瑞此時卻在趕往燕京的路上。三月十八那日他趕回蒲華,在那逗留了六日,隨後行至阜陽縣,又停留兩日。今日晚膳後薛太傅言明日回京都,且已令暗衛回京稟告皇上明日午時之前便可到達京城。那阜陽縣離燕京不過二百里,騎馬不過半日便可抵達,燕瑞心急,便求得薛暮允許,只帶了五個侍衛連夜先行回京,薛暮及餘下眾人則明日清晨再動身。
燕瑞此時心中興奮之極,想到再過一個時辰便可見到才見過一面的妹妹和兩月未見的母后,心中不禁一陣暖意,即便一路顛簸也不覺著勞累。
正值月末,月亮瘦得只剩一條彎鉤兒,今夜的星星並不多,道路並不能看分明,好在燕瑞騎的是驛馬,識得去京都的路,前面也有侍衛探路,所以走得還算順利。自上路以來,燕瑞心情甚好,想的唸的都是他那白白嫩嫩的妹妹,不知不覺便放鬆了警惕,直到坐下馬匹驚叫一聲他才警覺起來。
卻只一瞬,燕瑞便覺到馬匹猛地前傾,他知曉必是馬中了暗器,連忙踢開馬鐙,翻身下馬。那馬被暗器割斷了腿,劇痛之下竟將他甩下身去。情勢急迫,他來不及使上輕功,落馬後翻滾了兩圈才止住,狼狽不已,因衣裳單薄少不得要蹭破些皮。縱使他再如何聰穎,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剎那之間便做出對自己傷害最小的舉措已然不易。
眾侍衛突遇此變故,也有些措手不及,見燕瑞摔倒在地,連忙下馬,想包圍上去將他護在中間。豈料還未等他們近身,燕瑞便覺到背後一涼,已然中了一刀,來人必是用刀好手,那一刀砍來力勢極大,燕瑞甚至被劃飛三尺開外,重重撲倒在地。那金屬刀光一閃,幾個侍衛清楚看見上面沾有血跡,其中兩人立即擋在燕瑞身前,其餘三人則攻向刺客。誰知四周竟突然湧出多個黑衣人,原來刺客不止一人。來人皆為好手,侍衛逐漸抵擋不住,很快便被斬殺兩人,其餘三人也已受傷不輕。
餘下三人心中已然絕望,看到撲倒在地至今毫無聲響向來受傷頗重的大皇子,其中一人厲聲道:“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刺殺大皇子!”這已是無望一博。
果不其然,刺客首領只冷哼一聲,一言不語,舉刀砍上前來,頃刻又殺死一人。這些刺客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