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膽子走近一瞧,確實是望江樓的展眉。想到展眉說她受了重傷,司揚心有不忍,便伸手扶她,扶到一半突然感覺到手下溼漉漉的一片,心下一驚,連忙縮回來,血腥氣撲鼻,竟然是……血!而展眉本已將全身重量交予他,他突然鬆手,她立即摔了回去,碰到傷處,不驚痛呼一聲。
聽到痛呼聲,司揚立即回過神來,心下愧疚,立即將她扶起,柔聲問道:“展眉姑娘受傷不便,在下送姑娘回去罷,姑娘去哪裡,可是回望江樓?”
“司公子,奴家如今被人追殺,恐會連累樓中姐妹,不能回望江樓,願意跟隨公子,求公子恩准!”展眉說著將柔軟無骨的身體靠在司揚身上。
“不行!”司揚斬釘截鐵,“我要是帶你回去,豈不是會連累家人?不妥不妥!”
司公子太不通人情了,竟拒絕得如此直白。
展眉雙目一寒,轉瞬卻楚楚可憐道:“司公子請放心,那些人絕不敢得罪尚書大人,公子您就救救奴家,收留奴家,待奴家避過這一陣,自會離去。若是……若是公子見死不救,奴家……奴家就活不到明日了……”說罷竟嚶嚶哭了起來。
司揚聞言心中一軟,見她哭泣,慌道:“姑娘……展眉……你……你別哭呀,我……我帶你回去就是了!”
展眉連忙擦乾面上的淚,道:“多謝公子!”
司揚此時就是懊悔也來不及了,見她站都站不穩,只好認命地充當起座駕。路上太靜,司揚有些懼意,只得說話壯膽:“展眉姑娘,你一個舞姬到底得罪了何人,怎會被人追殺?”
他背上的展眉面色一沉,冷哼道:“奴家還能得罪誰,自然是最近模仿的那位,奴家的模仿怕是損了那位殿下的顏面。”
遲鈍的司小公子卻是聽懂了展眉的暗指,心中頓時有些不快,連忙辯駁道:“燕王殿下看起來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定不會與你一個小小舞姬計較!”
“表面上自然不計較,暗地裡再派人追殺,這不是皇家常用的招數麼!”展眉冷道。
“不會不會,燕王不是那等小人,她行事雖然霸道,但向來是直率的!”司揚下意識地為無雙說話。
“司公子與燕王很熟?”展眉狐疑。
司揚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今日我是第一次見到燕王本人。”
說起來有些丟人,他一無功名在身,二不通人情世故,是以從未隨祖父進過宮,自然未曾見過燕王,只是聽說了她一些事蹟而已。
展眉聞言放下心來,微嘆:“司公子性子單純,自然不知那皇家的狠毒之處。”她只是想引人注意,誰知觸到了皇家的底線。
司揚詞窮,他一個閒散公子哥兒自然不知皇家之事。單純的司小公子沒有注意到一個小小舞姬為何會知曉皇家的狠毒之處,一個小小的舞姬為何能逃過皇家的追殺。
“殿下,屬下請罪!”
燕靜雙目一寒,冷道:“只是一個舞姬,為何會失手?”
“那女子會武功,還善使毒,屬下等不察,被其得空逃脫,待屬下找到之時她已被司小公子救走,屬下等不敢輕舉妄動,便回來請教殿下。”
“這麼說,並不是簡單的舞姬?”燕靜若有所思。
“屬下不敢斷定。”
“人現在在哪?”
“已被司小公子帶進了司尚書府。”
“確實不可輕舉妄動,派人盯著,有什麼異動回來稟報。”
“是!”
“如此小事竟然出了差錯,自個兒去領罰!”燕靜冷哼。
“是!”
肅親王世子殿前辭行,皇上再三挽留無果,於宮中舉行晚宴送行,已是給足了面子。
流香郡主與薄儀也出席了宴會,燕北看在燕霜城的面子上將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