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受傷,他為何要裝作受傷?他不會不知道此時他若是受傷,太子羽翼未豐,處境必定危險。哀家瞧他的模樣不像是裝的,可那些刺客幾乎死盡,又怎會得手?他身邊有燕王不說,就說那個萬吉,別人不知道,哀家還能不知道麼,他可是先帝送給皇帝的人,是大內高手,他無事而皇帝卻受了重傷,這實在說不通。”
“奴婢聽說,燕王殿下與八皇子也中了毒,不過中毒不深,今兒個一早姚太醫便去燕王府為燕王殿下診治了。”惠芳連忙說道。
“訊息可確切?”
“應是屬實。”
“那這中毒受傷怕是有六分是真的了。”太后面色冷肅。
“若是假的,皇上為何要裝作受傷,娘娘方才也說沒有好處不是?”惠芳不解。
“哀家也不明白,或許他另有目的,只能等本家那邊的訊息了。無論皇帝受傷是真是假,皇嗣之事都等不得了!”
“娘娘?”惠芳微驚。
“實在不行,就只有老辦法了。”太后嘆道。
“宗主,王爺傳令,讓宗主立即過去!”朱長老稟道。
蘇長空聞言頭也未抬,繼續換藥的動作,仔細將傷口包紮好、穿好衣裳之後,他才冷哼道:“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斂下眼中的諷意,他起身離去。
待他出去之後,朱長老這才鬆了口氣,方才宗主身上的殺氣驚人,似要將人撕碎,連他也有些心驚。
“王爺,屬下來遲!”
寧王並未看他,只道:“傷勢如何?”
“謝王爺關心,外傷無礙,內傷需調養些時日。”
寧王微微頷首,道:“世子那邊如何?”
“屬下已寫信向世子賠罪,只是世子的人手皆折,世子心中怕是不太痛快!”
“這是自然。”寧王終於抬頭看他,道:“皇上受了重傷,如今神志不清。”
蘇長空心中微詫,面上卻不露聲色,問道:“皇上的傷勢……”
“其實是中了毒。”寧王解釋道,“連姚太醫暫時也解不了這種毒。本王想知道昨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回王爺,昨日屬下進乾儀宮之前已有一方人馬到達,為首之人與皇上對峙,屬下等動手他們也只是旁觀,想是在等為首之人的命令。且屬下發現,燕王等人似乎失去了內力,情況危急之時也不曾出手,差點命喪屬下之手,如今看來,想必是中了毒。”蘇長空如實回道,只是那其中一人救了燕王卻未說出。
“姚太醫今早趕去燕王府為燕王診治,連燕王都中了毒,對方確實厲害,這麼說,皇上中毒之事是真的了。”寧王若有所思。
雲起睜開眼,看到一麗裝女子在配藥,定睛一看,原來是女宿。女宿有所察覺,見他醒來,喜道:“藥師大人醒了,可有不適?”
胸前的劇痛讓雲起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低聲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夜而已,不愧是藥師大人,昨夜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今日便醒了,可是心有牽掛之故?”卻是花樓樓主進來了。
“主上,望江樓,縷娘……”
“你好生養傷罷,望江樓自然是沒了,縷娘他們沒事。”樓主突然覺得雲起胸前的血跡有些刺眼。
“是屬下之過,請樓主責罰!”雲起垂目說道。
樓主頓時微怒,隨即笑道:“藥師大人還是留著精力對付那些老傢伙罷,過不了一日,那些老傢伙便會到了。”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一、個、不、差!”
雲起微驚。
樓主微眯著雙眼,緩緩說道:“本座就不信你沒想到,此次本座卻是不會罷手了,連你也不能阻止本座,他們就自求多福罷。”
雲起頓了片刻,淡淡道:“主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