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銘深深地嘆息:“但願如此,反正我對她只有敬而遠之。”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沙沙聲,張允錚對張允銘說:“她來了,你記著遠之吧!”?
☆、再送
? 沈汶聽力極佳,張允銘和張允錚在密室說話,可密室的門開著,沈汶隱約聽到張允錚說:“我覺得我們處得很好!不然怎麼能做出這模型?我覺得她不像你說的那麼毒……”而張允銘說要“敬而遠之”什麼的,想也不用想就是在說自己。
沈汶不想偷聽他們說話,忙撿了沙子打在門上,張允錚一開門,還是滿臉的臭表情,皺著眉說:“你又晚了!”
沈汶知道自己太過黑暗,所以都不敢告訴家人和蘇婉娘自己的真實背景,她對張允銘說“毒”倒沒有多大反應——人家說的是真話,但是對張允錚那麼為自己辯護,卻很感動。張允錚是知道她來歷的人,和她吵了那麼多次架,還說與她處得很好,還說她不毒……
沈汶想著這些,立刻覺得張允錚蠻橫的語氣也沒有那麼討厭了,只對著張允錚翻了下白眼,膩著聲音說:“誰晚啦?你們不是在說話嗎?也沒有乾等著我。”
張允銘警覺沈汶能聽見他們對話,生怕自己方才的壞話被沈汶聽到,忙仔細觀察沈汶的臉色,沈汶對著他甜甜地一笑:“張大公子回來了?酒窖怎麼樣?”
張允銘暗鬆口氣,坐到了椅子上,抽出扇子搖著說:“你怎麼也不客套一下?說一下我辛苦了之類的?”
沈汶歪頭笑嘻嘻:“張大公子,辛苦了!用不用讓人準備茶水?……”
張允錚不耐煩地打斷:“別廢話了,快說正事!”沈汶竟然沒有對自己笑,卻對張允銘笑!雖然那笑容很虛假,可是他還是覺得不爽。
沈汶對張允錚不高興地撇嘴:“又不是我要廢話!你怎麼不說你哥?”
張允銘對張允錚說:“你真沒有文人雅士的情趣。”
張允錚對他揮拳:“快回答問題!”
張允銘語氣平板地把對平遠侯說的酒窖的事又講了一遍。
沈汶聽完說道:“最好這幾個月就將糧倉裝滿,日後旱情會越來越嚴重,災年中不要運糧。”
張允銘點頭說:“這也對。這次我們過去,沿途已經有了逃荒的,各地糧食的價格已經比去年漲了幾十倍了。”他過去買過糧,自然對價錢敏感。
沈汶說:“還遠遠不到高價,到災年後期,一斗米要一兩甚至二兩黃金的。”
張允銘嘆道:“真貴呀!”
張允錚冷冷地說:“錢有什麼用?你餓了能吃黃金?”
張允銘惆悵地說:“那些酒,真是金子酒了。”
沈汶側目看他:“那是你爹和你自己的命,也是三皇子我三哥和大姐的命。”
張允銘扇著扇子對沈汶超然地笑:“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找我們來管酒窖不就是怕有人貪了錢,不好好釀酒嗎?別擔心,我們的宋夫子現在在那裡盯著呢,肯定不會誤事的。”
沈汶笑:“交到你手裡我當然放心呀,怎麼會擔心?”她又是用那種請人做事就盡情說軟話的腔調。
張允錚聽著沈汶對張允銘說話的調調就皺眉,沒好氣地說:“小騙子,你又想要什麼?好好說!”
沈汶瞪他一眼,端正了些語氣問張允銘:“我哥讓你家安排跟著太子的幕僚和兵器庫管事的人都到位了嗎?”
張允錚又打斷說:“他出去了,哪裡知道這些,你怎麼不問我?”
沈汶看張允錚命令道:“那你告訴我!”
張允錚憤怒:“你怎麼不用你的騙子語氣了?!”怎麼沈汶對他不撒嬌?
沈汶對張允錚叫:“你到底怎麼了?!我這也不成那也不是的,還讓不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