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次當眾斥責,他從不悔改,下次還會衝動而幼稚地口不擇言。
太子原以為如此能讓三皇子臉面盡失,失去朝臣的信任,可漸漸地,卻有人說三皇子有一片維護江山社稷的熱血,一些奏章書說什麼這三四年連年削減軍需,北戎卻兵強馬壯,邊境危機四伏,不得不防,明白地在應和三皇子,和自己作對!
如果有一天皇帝聽了這些人的話,真的增兵北疆,太子認為那就是他失去太子之位的序幕,而這對他而言,等同死亡。
自從三皇子入理朝事,太子就格外盼望初榮趕快把孩子生下來。如果是個男孩,自己就多了一分保障。後宮的人都不懷孕了,很可能是太子妃做了手腳,現在無法和她公然翻臉,只能採取迂迴的方式解決這個難題。太子對太子妃平生一段怨恨:這個女子這麼狹隘計較,真是太狠毒。
另外讓太子糾結的是,從北戎回來的人說根本沒有見到四公主。太子覺得四公主也太不懂事了!隔著這麼遠鬧什麼脾氣!可入夜後,太子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四公主渾身是血,對著他張著嘴說什麼,可他聽不見……
太子從冷汗裡醒過來,黑暗中,感到四公主大概有了禍事,明日要再派人去北疆。次日,太子果然再派遣了人去往北戎,這次,他下了死命令,必須見到四公主,不然就不要回來了!
雖然那批人馬上就啟程離京了,可太子卻一直心緒惡劣。現在又聽到了沈二小姐去廟裡祈福,被京城人們廣為稱讚的事,自然很氣憤。
“這次,她肯定是要出城了吧?找人除了她!至少,要毀了她的清白!”
這些都成了老生常談了,幕僚少見地反對了:“太子殿下,這次卻是不可。沈二小姐是為祈雨才前往城外廟中。現在旱情未緩,滿地饑民,民眾誰不期盼降水?若是殺了她或者毀了她,只要人們有一絲懷疑是太子殿下動的手,太子殿下的聲譽就全完了!弄不好,若是旱災延續,有人還會中傷太子殿下!”
還一個人說道:“說不定這是鎮北侯府的誘敵之計呀!上次想將她誘出侯府,錢氏暴露了身份。侯府那邊可能提防太子這邊動手!若是他們埋伏下了人手,到時抓住了前去行動的人,就是當場殺了,然後對人說這些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殿下也洗不清嫌疑了。”
太子焦躁地說:“那就讓她這麼安全地去廟裡?讓人找到那個廟寺,在那裡動手!”
幕僚搖頭:“不可不可,道理是一樣的,不能打斷為祈雨而進行的清修啊。”
太子咬牙:“不能就這麼放過了她!”
一個幕僚說:“去廟裡,也不是什麼好事!為何不讓她在那裡住著回不來?”
太子皺眉:“怎麼能讓她回不來?不是有人說她的母親現在已經為她物色人選了嗎?”
幕僚回答:“殿下放心,那是平遠侯府的遠親,平遠侯遇刺後,皇上就不會容這兩府結親的。現在只需讓人放出流言,說沈二小姐發了宏願,旱情不解,她不回京!既然她要祈雨,怎麼也得把旱情解了再說吧?”
太子點頭,可說道:“那萬一很快就下雨了可怎麼辦?”
幕僚說道:“現在已經是秋末,氣候乾燥。冬天就是有雨雪,也不能說旱情得解。明年春夏若還是乾旱,那她不得在那裡待上一年?弄不好,兩年!女孩子轉眼就及笄了,一耽誤,可就沒有機會嫁人了。”
太子終於吐了一口氣:“好吧,就這麼傳出話去!”提到了沈二小姐,太子就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問道:“派往北戎的人傳沒傳回四公主的訊息?”
幕僚回答說:“完全沒有。殿下說讓他們沒見到四公主就不要回來,也許他們還在等著見四公主呢,見到才能讓人傳信。”
太子焦躁:“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也該見到了!若是一個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