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違反了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沈汶有些心虛。
張允銘忙問沈汶:“什麼‘什麼秘密’?你還有沒告訴我的事嗎?”
沈汶瞪眼:“秘密就是你弟弟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張允銘裝傻充愣地說:“怎麼會?你肯定錯了,沒那樣的人!”見沈汶又要張嘴,不無得意地說道:“我爹厲害吧?卸了兵職,可沒放了兵權,他說他現在身邊就有兩萬多人呢,南方還有。”
沈汶只能點頭:“你爹比我爹聰明多了!你看我爹,全部的精兵都在邊境,京城就是府裡的一大堆婦孺老少。雖然有忠於侯府的護衛,可裡面也有奸細,別處一個接應的都沒有。如果出了事,一家老小沒有任何退路。”又感慨:“難怪你爹當初徵婚時就知道要錢!他是想養活這一大幫子人哪!”
叛逆的張允錚馬上唱反調:“可等出了事,他們大多都跟著爹去抗敵了,我家後來還是被滅了。”
張允銘對張允錚皺眉:“你別胳膊肘往外拐!對著外人,要說爹的好話,懂嗎?”
沈汶用手點著腮幫:“你爹最後選了衛國,而沒有保家。我現在疑心太重,說不定,這本來就是太子的陰謀。”
張允銘用扇子輕打手掌:“對呀,逼著我爹啟用舊部,剷除隱患。”
沈汶想了想,問道:“你爹沒說要自己去做什麼?”
張允銘搖頭,低聲說:“我覺得我爹還是不敢百分百相信,他真不想成為亂臣賊子。”
沈汶嘆氣:“我爹也是啊!”
張允錚鄙視地對沈汶說:“他們都不想幹出格的事,你的計策最好能成,不然……”
沈汶翻眼睛說:“不然怎麼樣?你又去刺殺太子?你那胸無大志的腦袋,無論怎麼想,都不會想到我設計的那些事,你就別操心了!”
張允銘哈哈大笑起來:“胸無大志的腦袋……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張允錚用瓦刀剷起一堆泥,對沈汶說道:“我覺得我也該把這些泥巴放你嘴裡!”
沈汶叫:“你敢?你敢?我跟你沒完!”
張允錚說:“我當然敢!沒完就沒完!誰怕你?!”
沈汶張牙舞爪:“我也不怕你!你試試!”
張允錚壞笑:“你把嘴張開!”……
張允銘現在已經習慣這兩個人之間的這些吵鬧,根本不以為意,只盡力掰正談話的路子,笑著問沈汶:“我爹說你要釀酒,肯定為了要用火陣,是嗎?”
沈汶扯嘴角:“你爹太狡猾!難怪你也這麼滑頭!”
張允錚說:“你還說別人狡猾?你自己就是個騙子!”
沈汶對張允錚呲牙:“不騙?不騙就只能一次次地去刺殺太子不遂,勞心者治人!知道嗎?”
張允銘對張允錚點頭說:“就是就是,勞力者治於人,所以你要砌牆……”“啪”又是一泥彈!
這次泥漿較多,沈汶叫著又跳開了些。她指著自己的夜行衣上的泥點憤怒地說:“看看,把我的衣服弄髒了,你賠!”
張允錚一瞥,冷笑:“髒就髒了唄,洗洗不就得了?又想訛人?!”
沈汶跳腳:“我怎麼洗?怎麼晾?放院子裡告訴大家——快來看我的夜行衣呀!啊?!有這麼笨的嗎?我婉娘姐姐還在這件衣服上繡了花了呢,第一次穿就弄上泥了,她會多傷心!”
張允錚使勁眯眼看:“就那麼兩條葉子也叫繡花?蒙人!”
沈汶堅決維護蘇婉娘:“我婉娘姐姐要揹著人給我做衣服,繡上個什麼容易嗎?你這個不知感恩的小混球!我敢說你從來沒對你父母說過聲謝謝!”
張允銘哈哈大笑起來:“罵得痛快!”話語沒落,又舉扇擋開了一團泥巴。
沈汶出了口氣,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