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從前頭扭頭看過來。
“年輕人嘛。”景公公輕咳一聲,“又是才逢兇險,舒緩一下也是應該的。”
顧先生噗嗤笑了。
“那還要不要圍著那破廟轉一轉?”他擠擠眼說道。
人被壓住,程嬌娘一面伸手抵著他的胸膛,一面再次豎眉。
“起來。”她說道。“若不然我…”
說話便抬腿,只是還未起,一條大長腿便重重的壓住。同時握住她的手按到身側。
“還想踢我下床?”晉安郡王笑道,“這裡可沒床。要不就把我踢出車去了。”
說道這個踢字,便想起那一次。
那一次半途而廢的旖旎。
晉安郡王的聲音不由一停,視線落在程嬌娘臉上。
忽明忽暗,燦若星辰。
胸膛上有兩團柔軟隨著起伏不停的碰觸著他,勾引著他,撩動著他。
就好像適才曹管事將火把扔在倒滿酒和菜油的車駕,噌的一下點燃了。
“程昉。”他的聲音低低而顫顫,人便壓下去。“給我摸一下…”
伴著這一聲低語,握著她手腕的手便猛地從衣襟衝探進去,一把握住了……
車廂門被敲了敲,有人在外重重的咳嗽一聲。
晉安郡王就如同被澆了一頭冷水。
“何事!”他吼道。
這一停頓,程嬌娘已經推開他坐起身來。
“殿下,到破廟了,下來歇息一刻吧。”景公公訕訕說道。
破廟裡燈火通明,進進出出的人不斷,適才受傷的人被攙扶著在牆角開始救治,另一邊則開始埋鍋造飯。
曹管事等人則指揮著將另一輛車上的傢什擺在下來。
屏風。地墊,几案,四足榻…
很快就擺出一間小小的居室。
“夫人準備的真齊全。”景公公誇張的讚歎。衝晉安郡王恭維的笑道。
晉安郡王臉拉的長長,瞪了他一眼,抬腳進去了。
顧先生笑嘻嘻的抬胳膊撞撞他。
“壞人好事,恨不得吃了你。”他低笑道。
景公公哼了聲抬起頭不理會他,也跟了進去,伺候晉安郡王更換衣裳鞋子。
程嬌娘在另一邊走過來。
“快把衣裳換了吧。”晉安郡王忙說道,一面擺手驅趕景公公,扯過腰帶自己系。
景公公只得退出去,程嬌娘卻先向後走去。
“你換吧。”她說道。又停下腳,看他一笑。“我出去一下。”
她笑了!她笑了!她笑了!
晉安郡王只覺得眼前炸開煙花。
她沒惱!她沒惱!她沒惱!
“去吧去吧。”他忙說道。
程嬌娘便轉身向破敗的佛像後走去,半芹和素心低頭跟上。
“四周都查探乾淨了吧?”晉安郡王問道。一面展開手臂。
景公公點頭。
“都乾淨了,設定了三道明暗哨。”他說道。
其實有適才那增大版的突火槍,一時半日的沒人敢來接近他了。
晉安郡王微微一笑,又轉頭瞪了景公公一眼。
“腰帶!傻站著幹什麼?”他豎眉喝道,“嚇傻了嗎?一點眼力也沒了?”
得,反正是沒眼力了,罵就罵吧,看看這趕路以及住的地方,殿下憋著這股火只能衝自己撒了。
景公公低頭應聲是忙上前繫腰帶。
侍女捧來食幾,斜坐在四足榻上呆呆看著書,不時躲在書卷後咧嘴笑一下的晉安郡王猛的回過神來。
“已經做好飯了?”他驚訝的問道,這麼久了?
程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