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慶王這個神志不清的,這在位四十五年只怕也不會有了。
皇后停下腳看著她。
“香火?”她說道,“如果陛下沒有子嗣倒也罷了,如今陛下可是還有子嗣的,你說賈南風,你說惠帝,為什麼武帝明知兒子痴傻卻還是硬是傳位?那是他的子嗣,是他的血統,是他的香火供奉!”
“養子也能。”程嬌娘說道。
“養子也能有濮議之爭。”皇后咬牙憤憤說道,“本宮可不想陛下還要與人共享香火,本宮也不想去宰相百官面前哭,做出這種事,本宮有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本宮有什麼臉面面對天下人。本宮寧願伉儷之重與陛下同去,也不願意揹負這個罵名。”【注1】程嬌娘看著她。
“那些罵名,可不是曹太后擔的。”她說道。【注2】那些罵名都是做出這種事的皇帝還有大臣們背的。
皇后怔了下。
“總之不行!”她拂袖說道。“這種事誰想提誰提,本宮決不能提。”
“這種事。還真的只有皇后你能提了。”程嬌娘說道,“臣子們,不好先開口。”
臣子們,不好,先。
皇后看向程嬌娘。
她說臣子們,不好,先,而不是臣子們。不能,那也就是說……
門外響起重重的腳步聲。
“娘娘。”宮女的聲音在外響起。
話音未落,簾帳便被人掀開了。
看著闖進了的內侍,皇后面色頓時鐵青。
“大膽!”她喝道。
內侍面色並沒有多少懼怕,而是端正的施禮。
“太后娘娘問程娘子,陛下的病可能治的?可能緩輕?”他說道。
不經允許就闖進皇后小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