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開口,吉爾克也不好怠慢,離開座位走到草坪,大聲喝道:“馬爾科先生,拉恩侯爵代阿託德騎士認輸。” 話音剛落,場中已經繞到阿託德身後的馬爾科(鹿梧)身形一晃,退出七八米外。 阿託德總算鬆了一口氣,將反手持於背後的盾牌放下,又收起騎士劍,這才掀開面甲。 白氣從面甲下蒸騰而起,就像是蒸籠蓋子被掀開。 迎上來的吉爾克大吃一驚,只見阿託德臉上佈滿汗珠,頭髮黏成一縷一縷,狼狽的沾在額頭上,顯然已經接近體力透支狀態。 他與阿託德都是基恩城土生土長的傳奇,兩人之間交手非只一次,知根知底。 騎士職業向來以體力過人著稱,爆發力方面也許比自己差些,但耐力絕對是一等一。 騎士職業也被稱為鐵罐頭,如果體力不好,別說作戰,就連鎧甲都穿不住。 更何況進階傳奇時,阿託德選擇的是統領騎士之道,耐力更是勝過尋常傳奇騎士。 就算是全力戰鬥一兩個小時,都不會讓他累成這樣。 見吉爾克臉色不對,阿託德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有解釋,只是把整個頭盔摘了下來,抱在臂彎,又朝退到遠處的馬爾科勉強笑了笑,離開草坪朝別墅走去。 他要先去沐浴一番才能保持貴族風度。 另一邊,馬爾科(鹿梧)將長劍收起,遞給走上前來的侍從,與吉爾克匯合後,朝草坪這邊走來。 在吉爾克眼中,這位年輕人與決鬥前幾乎沒任何區別,就連發型都沒變動。 “馬爾科先生,謝謝,您的身法劍術真是令人歎為觀止。”拉恩侯爵用手扶著長桌站起身,主動迎了上來。 阿託德摘下頭盔後的狼狽他也看在眼裡,自然知道吉爾克說的拖到反敗為勝就是個笑話。 輸了,就要認賬——尤其是在一位不知根底的傳奇刺客面前。 就算是侯爵,在距離一位刺客傳奇不到三米的情況下,說一兩句軟話也並不丟人。 “阿託德騎士對鎧甲的運用很奇妙,也讓我大開眼界。”馬爾科(鹿梧)回應道。 兩人並肩而行,重新在餐桌前落座下來。 鹿梧也不全是客氣。 剛才兩人交手,短時間內,如果不催動真氣貫注兵刃,鹿梧還真拿阿託德沒辦法——那鐵罐子的防護實在是太周全了,已經不是單憑進攻技巧能克服的防禦。 來到此方世界之後,也許是外來者不為天地青睞的緣故,鹿梧體內真氣在體內執行還好,若是外放,消散速度是九州世界的百倍以上,而且還無法勾連到半分天地元氣。 既然不能真氣外放,鹿梧便只能依靠手中長劍了。 不過他手中這柄長劍是給刺客準備的,材質韌性有餘剛性不足,不擅長攻堅——若是僅僅如此,以馬爾科(鹿梧)的劍技,還有機會連續攻擊一點,鑿穿阿託德的鎧甲。 但傳奇騎士/鎧甲大師也不是浪得虛名,那套鎧甲在阿託德身上,明明是堅厚的鐵甲,卻硬是被穿出了一種柔軟的感覺。 這套名貴之極的附魔鎧甲在他身上,就跟阿託德的第二層面板一般,竟可以小範圍變形卸力。 就算鹿梧的速度再驚人,在這種奇妙的鎧甲術面前,也難以連續在同一點進行連續鑿穿攻擊——所謂指哪打哪,那只是對死物來說,對於阿託德這種傳奇來說,想要連續攻擊到同一點上,就算鹿梧也做不到。 當然,這也是因為兩人並非生死相搏,不然鹿梧拼著百倍真氣損耗,貫注正反五行真氣於劍身,全力一擊之下,擊穿這附魔鎧甲並非難事。 侍從開始斟上紅酒,佈置精美冷菜。 不過拉恩侯爵並不關注餐桌上放了些什麼,而是望著馬爾科說道:“您如果只擔任戰士訓練場的斥候系導師,實在是大材小用。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基恩家族還缺少一位宮廷劍術導師,薪金非常豐厚。” “別急著拒絕,馬爾科先生,我聽說你遊走四方,是希望見識各種奇妙的武技和不同的力量,我們基恩家族正好蒐集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武技和法術都有,想必對您會有幫助。” 拉恩侯爵笑眯眯的,一張冰冷的老臉,現在笑得像是溫和的隔壁大爺——貴族都有好幾張面孔,只看對面的人是誰。 “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