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錦虞心下不爽,這是在挑釁自己的權威了?“淑妃有何冤屈?難不成是哀家與皇上處置錯了?!”她漫不經心地盯著季芸兒未出血的下身,都已經捱了罰,還不長記性麼!
女子聽到樂正錦虞的不滿出聲後,立即轉過自己的身子。只見嫩黃色繡著白色雛菊的宮裙包裹著小巧玲瓏的身軀,墨黑的秀髮挽起雲髻,雲髻上繫著同色絲帶,僅用一根並蒂蓮玉簪固攏住,白皙精巧的耳垂上柳葉墜垂掛,杏眼桃腮,雙頰緋紅,水靈靈的大眼睛上的長長睫毛忽閃若蝶,面容十分俏皮可愛。
“心妃給陛下和太后娘娘請安。”璃心悠乖巧地給宇文睿和樂正錦虞見了一禮,起身後怯生生地將目光瞟向宇文睿,“陛下,不知淑妃姐姐犯了何錯,就連貴妃娘娘都…”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分開了自己同季芸兒和樂正錦瑟的關係。
“不顧身份,妄自爭鬥,你說該不該罰?”樂正錦虞冷眼相對,莫不是將她這個太后當成了空氣?
后妃結私成幫與前朝結黨成派一樣都為帝王所不容,但是對於璃心悠,宇文睿卻出奇地縱容。
宇文睿不顧樂正錦虞滿腔的硝煙味,拋下她大步走到璃心悠的面前,寬大的手掌包住她玉蔥般嬌嫩的小手,卸下往日的冰冷,溫聲細語道:“心兒怎的出來了?”這些日子他還未去過百靈宮,只差人問候了幾次。
“臣妾前些日子染了風寒一直在百靈宮中養著,未曾出踏出宮門一步,今日好轉便出來透透氣,得知淑妃姐姐來了毓秀宮,便想著來湊個熱鬧,怎知…”閃亮的大眼睛蓄滿了淚水,璃心悠環顧毓秀宮的四周,猶如受了驚嚇的兔子。
璃心悠是宇文睿還是太子的時候從邊關帶回來的,適時先帝放他去邊關歷練,在一次徵拿小國的戰亂中,他仗著自身的武藝只顧殺人,未曾料到敵將藏在暗中對著他的方向射出了冷箭。電光火石中,是璃心悠突然出現為他擋了敵將的暗箭。隨後她就重傷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醒後,宇文睿才從她的口中得知她只是一介流民,貿然走入了混亂的戰場上才在機緣巧合下為自己擋下了一箭。
因憐其無父無母的身世與捨生搭救的恩情,宇文睿便將她帶回了東楚,也是那一戰奠定了他東楚太子牢不可破的地位。
隨太子回東宮後,所有人對她的湊巧出現不是沒有懷疑,卻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因她實在乖巧可人,從不打罰宮人,舉止行為又尋不出一絲錯處,漸漸地,眾人都對她卸下了防備,只本分地伺候著。尤其是季芸兒,因著璃心悠的主動討好,還算對她有所照拂。
當初那一箭讓她的身子落下了病根,時不時就會生病,就算風多吹了會兒也能病倒,只能每日靜心調養。
宇文睿聞言,輕輕將她環抱在懷裡,哄勸道:“是朕這些日子疏忽了心兒,朕送你回宮。”
宇文睿回頭望向樂正錦虞絲毫未變的臉色,淡淡地說道:“朕改日再去未央宮給母后請安。”
樂正錦虞不去探尋他眼神的幾分真意,對於這類事她早就習以為常,只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出口,“外頭風大,心妃出門還是小心些好,別不該湊的熱鬧平白地搭上了自己的命。”
璃心悠聞言向帝王的懷裡更靠近了一分,頗為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臣妾謹遵太后的教誨。”末了拉了拉宇文睿的袖子,楚楚說道:“陛下,快些將淑妃姐姐送回玉華宮吧!”
宇文睿立即開口應道:“來人,將淑妃送回玉華宮。”
樂正錦瑟的面孔自璃心悠出現的那一刻就變得暗紅,前些日子與季芸兒的關係還不像今日這般爭鋒相對的時候,她隱約聽季芸兒提起過這心妃。照如今來看,她嘴裡的可人兒在帝王的心裡佔據的分量還不輕,起碼比她們要重些。想起帝王對自己就算初夜的承寵也不若這般憐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