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雷年低下身子,用力掰開哥哥的手,一個紅色的血玉從掌心中滾落,“這一定是兄長同賊人打鬥時,從他身上扯下的,只是這玉???”話剛剛出口一半便立即打住,疑惑的眼光往向場中的一人,而數位掌門,六位監教的眼光也同時投射到那人身上。
水瀲灩疑惑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不明白為什麼,卻突然看見楊雷年站起身子,慢慢走到湮寒面前,“盟主,您能和楊某解釋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麼?”攤開掌心,伸到湮寒面前,掌心中滾動的,正是那一方血玉。
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水瀲灩忍不住的出口驚叫:“你們該不會懷疑他吧,不是他!”
“你是他的女人,肯定幫他說話!”衝她冷冷的一哼,楊雷年再次轉身對著湮寒,“盟主,請您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這曾經可是您從未離身的飾物,據說是上任盟主,少林的苦智大師親手贈與您的,數年來,我們可是看見您從未離過身,為什麼現在會在家兄手中?”步步緊逼,話語咄咄逼人。
湮寒一陣苦笑:“這確是我的東西,只是在月餘前的戰場上,早已遺失,湮寒多次尋找都沒有結果,沒想到會在這裡出現,我沒辦法解釋。”
楊雷年的臉色卻沒有因為這幾句話而好轉,反而一臉憤恨:“那麼盟主,請您告訴我,您的成名掌法‘飄雪掌’打在人身上是什麼樣的?”
湮寒面對他森冷的眼光,沒有絲毫退縮,“‘飄雪掌’出掌若雪花飄過,中掌之人內臟碎裂,血色從面板上透出,顯示出鮮紅的掌印。”
“哼哼!”眼中露出不屑的色彩,“以往我們都沒有見過被盟主斃命之人的狀態,在下非常奇怪的是,這‘飄雪掌’和‘赤血裂魂掌’原來如此相象,在下還想再問盟主一個問題,請問盟主今年貴庚?”
“二十!”坦然的回答著他的問題,湮寒沒有一絲猶豫。
“那盟主,你可知道當初魔宮之主叫什麼嗎?”咬牙中,楊雷年死死瞪著湮寒。
“楊二莊主,先彆氣,盟主身上的玉確實我們在這一月中未曾見其佩帶,至於掌法相似的,武林中更是比比皆是,不能光靠這一點就認定盟主有嫌疑,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一旁的老道輕聲勸著楊雷年,卻被他狠狠的揮開。
“家兄未死之前,一直在調查魔宮之事,曾與我提起,魔宮宮主往日之姓氏,卻因為事隔多年,家兄覺得不該只憑這些事就對他人枉下定論,就是這一念之仁,害了他自己的性命。”雙目通紅,一字一句從口中迸出幾個字,“那,女,人,姓,湮!”
一句話讓所有人議論紛紛,唯一鎮定自若的,就是場中的眾矢之的——湮寒。
“怎麼?湮姓雖少,卻非一人獨有,楊二莊主就憑這一點便想定湮寒之罪麼?”面對所有人懷疑的眼神,他依然鎮定自若。
“那麼盟主,我們都知道你的輕功天下無雙,武林中難出其右,當年那淫賊也是仗著母親傳授的一套輕功才能夜入千家,盟主您是否能解釋下,您的武功究竟是誰傳授的?”楊二莊主一聲嗤笑,冷冷的望著湮寒,“若是你無法給大家一個信服的答案,我們沒理由不懷疑你。”
“那你想怎麼樣?兩句推斷,一個早已丟失的物品,就定了罪?若是賊人真的就在暗處,只怕早就樂開了懷。”站到湮寒的身邊,水瀲灩看著雙目通紅,顯然已失了理智的楊雷年,“他一直在房中,我能保證。”
“你們姦夫淫婦,蛇鼠一窩,你又拿什麼叫我們相信你的話?早前他就一直維護你,你們共處一室,你的證明也算麼?”一瞥水瀲灩,掉過頭懶得再與她說話。
“楊二莊主,一事歸一事,你若懷疑湮寒有罪,湮寒不介意各派掌門調查,但是請你不要牽扯他人,水姑娘也不過是我受人之託,強行擄來的,既然你們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