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中間相隔的,是一柄三尺青鋒,劍柄在他手中,劍鋒則在她的喉嚨口,寒冷的劍芒刺的她面板生疼,真是把好劍,這個時候的她竟然發現自己還有欣賞的心情。
直接的張開手臂護著身後床上的人,雖然她知道這個動作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你是誰?”話音出口才想起自己的愚蠢,人家要肯告訴自己他是誰,又何必蒙著臉。
“閒王爺不必緊張,我不過找你做個交易,怎麼樣?”面紗後的人倒是滿不在乎,若不是那依然橫著的劍,旁人還道是朋友寒暄。
低眼一瞄,再抬頭看看對面的人,微微一笑,“朋友你都這樣了,我若是不答應可能麼?”
衣袖一揮,房中的光亮立即減弱,頸項處的刺痛也在瞬間消失,“閒王爺若是不答應,大可出聲喚人,王爺身邊高手眾多,縱是幾位夫君趕來,在下也定然不是對手,不過,”話語一停,下巴一抬,對著水瀲灩的方向,“在下亦有把握在他們趕來之前,將您這心愛之人立斃劍下,不知閒王爺信是不信?”
能不信呢?能在侍衛眾多的閒王府中摸進自己的房,不聲不響的在背後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在人來之前殺了自己和彤焰不過就是舉手之事,更何況,自己一向不會拿心上人的命運打賭。
輕巧的坐回床沿,將殷彤焰的手放進被中,“說吧,你要做什麼交易?”
“第一,我要你不再插手‘蒼露’國事!”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你是哪國派來的?”斜挑著眉看著他,自己難道是樹大招風?
“不關你事,答應不答應?”
“行!”想也不想,一口應承。
“第二,我要你放棄‘蒼露’閒王爺和三軍統帥之職。”沒有絲毫放鬆,男子步步緊逼。
“可以!”只要保住彤焰的命,大不了自己帶著他們歸隱山林去,逍遙自在,這朝堂鬥爭,太累。“但是,你要知道,我不過是一國之臣,王爺我可以不做,統帥我可以不要,但是你認為時至今日的我,這一切還能由自己說了算嗎?”有些好笑的望著他,有了自己如今的地位,女皇重用是一回事,若是真的請辭,她會真的放心麼?
“若是閒王爺害怕女皇怪罪,在下只有現在強行將您帶走。”絲毫不為她的話所動,男子不肯退讓半步。
“此情此景,你若要強行帶我走,我跟你走便是,這是你的第三個條件?”
輕搖了下頭,“不完全是,在下要王爺答應,在在下身邊呆上半年,不許回‘蒼露’”
“半年?你若是有本事扣留我半年,自然我不答應也要答應,若是你沒這個本事呢?”半年?嵐他們早該找著自己了吧?
“若是在下沒這個本事,王爺自可離去。”這句倒回答的乾淨利索。
“你若抓我是為了威脅‘蒼露’,陣前交鋒,要三軍投降,或者讓我的夫君自盡於你的腳下,那你不如現在殺了我算了,至少我還博了個好名聲。”心中一動,這人說的話沒頭沒腦,抓自己的目的處處針對‘蒼露’,若真如自己所言,還不如現在和他拼命算了。
“在下可以答應閒王爺,第一,不傷天害理,第二,不威脅要挾,閒王爺如今可以放心了麼?”
輕輕點了點頭,“可以,不過為了不讓家中夫君擔心,閣下能否讓瀲灩留書一封?”
右手一伸,黑衣人將身前位置讓開,“閒王請!”
大咧咧的在凳子上坐下,水瀲灩沒有絲毫遮擋的攤開面前的紙,“夫君如晤,為妻深夜見一絕色男子,心向神往,魂弛夢移,竟不能自持,遂決定追隨而去,為期半載,定娶回與君相伴,勿念,妻瀲灩上。”
大筆一擱,邁步走回床前,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殷彤焰,淺淺的在他乾裂的唇上一吻,“彤焰,希望我再回之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