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經察覺到他就在後面。
連習卻不回身,似乎陶醉在滔滔水音裡。
席下的身影走近了他,帶著聲音:“沒想到才一日不見,你卻成為了天下第一信客。”
連習道:“我餓了的時候,你都不願意出來把水給我,真有耐性!”
席下道:“原來你在巷子裡說的那句話,是因為知道我當時在場啊!”
連習道:“你不出來,是因為你和她有段過去,是嗎?”
席下道:“這……便是紅高粱的意義所在!”
連習道:“言歸正傳,你知道仲孫前輩在哪兒,對嗎?”
席下道:“你應該說,普天之下就我一個人知道。”
連習道:“還應該說,你的輕功獨步天下。”
席下道:“這倒不敢,因為只有一個人才配得上。你猜得到是誰嗎?”
連習道:“一個女人,憂心的女人,對嗎?”
席下道:“只可惜我那大哥流水無情啊!”
連習道:“那不是他的原因。”
席下道:“似乎每一個人的過去你都一清二楚。”
連習只道:“黃河的水聲,真靜啊!”
席下道:“我那堂兄的過去卻實在……太深了。”
連習道:“你真不想救她的女兒?”
席下沉默會,才道:“你知道當我從紅門一直跟蹤她到那條巷裡,她始終沒想到過我,讓我……去救她女兒。”
連習道:“也許……她有難處呢?”
席下道:“你總替別人說話。”
連習道:“但悅兒終究是個孩子!”
席下看著河水,許久,道:“找堂兄,恐怕來不及了。悅兒傷得……太重了。”
連習道:“沒有可能的辦法了嗎?”
席下側身看著連習,道:“那可能的辦法,也許就是你。你是第九客。”
連習道:“你們每一個人都以為我的武功很高。”
席下道:“此話何意?”
連習道:“然而我連輕功也不會。”
讓人驚訝。席下道:“這不能說明什麼。”
連習道:“輕功卻是決定時間的因素。何況我還看不見。”
席下笑道:“我陪你。”
等的就是這句話。連習立刻道:“走!”
紅門。八月十七,子時,無雲有風。
席下沒有進去,只是對連習道:“我走了,拜託了!”
連習點了點頭,讓他離去。
去敲門,開門者,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問:“你是誰?”
連習道:“一個想救悅兒的人。”
小女孩看著閉著眼睛的連習,又問:“你真的能救悅兒?”
連習誠懇地點著頭。
小女孩於是領著連習去了悅兒房間。
房間裡,除了息魄,其餘都是女性。
連習對這股濃濃脂粉香氣,有些頭暈。
此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道:“怎麼是你?”
連習聽出來了,是紅善。
紅善走近些,道:“問你呢。”
連習道:“悅兒的傷好些了嗎?”
紅善道:“仍然昏迷。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連習道:“讓我看看她。”
木枝在地上“嗒塔”作響。
來到榻邊的時候,息魄是不想讓連習碰他女兒。
但紅善道:“姐夫,讓他看看吧。”
息魄猶豫起身後,連習探了探悅兒額頭,微熱。
連習不禁眉宇深鎖。紅善見狀,道:“怎麼樣?”
連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