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蘇局長人比較正直,說話喜歡實事求是,他是公安局長,當然知道外面的行情,所說的也真是實事求是,而且還帶著與時俱進。
柳書記的眼睛從姓莊又轉向姓蘇的,然後又轉向各個姓氏,瞧瞧他們的反應。
因為是常委會吧,說什麼也只有這幾個人知道,一些話當然也可以說,政協主席也以協商的口氣問“這能罰多少?”
“按照行情,不是,按照濱海市和別縣的經驗,罰款的幅度在十萬到二十萬之間。”蘇局長差點說錯話了。
“那貨物不還要沒收的嗎?”武裝部長也是制服在身,探過身子問蘇局長,感覺武裝部要抓走私的話,可不比公安局差。
“那當然,沒收的貨物,除了留一小部分當成打擊走私活動的成果之外,可以處理,當然,這些都是別人已經做了的做法。”
好傢伙,常委們好像學生在聽蘇局長這位老師在講課一樣,目光真有點傻。
莊副縣長的腦袋裡,又是噼哩啪啦響起算盤的聲音。不用多,罰他個十五萬,兩車貨物按三十萬算,打折賣了,少說也有二十萬,二十加十五等於三十五,這個數字應該不會錯。再加上楊楚生交的四萬塊,親他個孃的,過了這個村,那店還真的沒了。
“這個是值得研究的問題。”政協主席很有內涵地說,又很有內涵地點著頭。
“這怎麼可能,這是跟上面對於當前反走私的指示精神是相違背的,也是錯誤的想法!”柳書記這話可說得啊,就如一塊純正的銀元掉在石板地上一般,錚錚然叮噹作響。她也還想不通,這可是他到平縣當書記以來,除了她和孫縣長之外,意見最快達成統一的一次常委會。
孫縣長一直就沒有開口,不過頭卻老是點個不停,看著蘇局長又問“這個案情,調查得是不是順暢?”
啥意思?蘇局長聽著這話也不得不沉吟,大概也就小半分鐘,終於也看著孫縣長說“調查當然很順暢,不過濱海市公安局知道我們抓了這宗案子之後,已經給我們打了電話,這三個人在濱海市那邊也有案子,要求我們將人移交給他們。”
“憑什麼?”武裝部長立馬就是一句。
孫縣長卻是“哦”地一聲,然後又看向柳書記。
“人是我們抓的,要移交給他們,也得等我們處理了再說。”柳書記也是硬繃繃的。
“這也可以嘛,沒收走私物資,罰款了以後,人移交給濱海市,這樣濱海市公安局也還會感謝我們,而且……咳。”莊副縣長最後的結尾也有點奇特。
蘇局長也在點頭“這樣一來,我們不會犯什麼錯誤,那三個人是濱海市人,在那邊又有案底,可以移交給他們。”
孫縣長又在點頭,看著柳書記也說“我覺得移交可以,但這案子不能就這樣完了。”
“當然,我們這邊該調查的還得繼續。”蘇局長說話時,也在看柳書記,就差她的意思了。
“嗯,同樣都是一個地區,你們應該跟濱海市公安局配合好,如果調查有新的進展,就要馬上跟他們交通。”柳書記也說。
是不是,這樣子就……莊副縣長差點將想法化為從口而出。
常委會很歡樂地散了,蘇局長的鈴木王“呼”地衝出縣委,也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抒了一口氣。這事橫豎就應該這樣處理,大家就皆大歡喜了嘛,楊楚生這個擔保人,雖然花了四萬塊,但也花得值。
“不會吧,你這小子,真的能讓鬼都推起磨來了。”楊楚生大中午的才一到竹寮,聽著在切牛肉的孟躍進說的事情結果,驚訝得真不敢相信。以為這事很難,卻不想這老孟還真是本事不小。笑著問“那濱海市公安局,你要怎樣打點?”
“切,你這頭腦也有糊塗的時候,人只要過去了,我連公安局的大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