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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看到這輛人貨車,縣委大院裡也才陸續上班的人們,眼睛都直勾勾地瞧,太高階了唄。
楊楚生笑咪咪地,朝在瞧著他車子的人打起招呼,這哥們剛從香港回來的,不少人都知道。這縣委大院裡的人也一樣,香港在他們的腦子裡,就是代表著天堂。
有點好笑,楊楚生感覺吧,不少人的目光中,好像透出某種意思,年輕的女工作人員們倒還好,因為他的年紀比誰都小。還是一些中年婦女的目光火辣,是不是她們都有還沒找到物件的女兒,估計很有可能。
“洪湖水呀……”
楊楚生還哼哼著最最流行的《洪湖赤衛隊》中的歌曲,走進掛著農改辦牌子的小平房。
“哎呀,楊主任,你回來了!”那位負責財務,還得負責泡茶收報紙的別人家小媳婦,很做作地用上突然才發現他的驚訝語氣。
楊楚生笑著也說“昨天就回來了。”說完了,又朝著兩男一女三位副主任打招呼。
這三位副主任,也都是從什麼辦公室抽出來的。能夠到農改辦當個副主任,讓他們心裡都是美滋滋的,他們以前也就一般的工作人員,對於農業完全就是外行。
反正吧,這三個人都是某個常委的關係,準備著曲線提拔的,先在這個臨時辦公室混個副職,然後調到別的辦公室,也可以當個副主任了。
多清閒,五個人,就那位女的負責泡茶,反正就開始混唄。
“楊主,喝茶吧。”那位女的泡好茶,還是他第一個。
五個人,應該叫品茶,慢慢地品,然後那位女副主任就開始,說的是她婆婆怎樣壞,每次她下班回家,就聽到那個老妖婆在指桑罵槐。緊接著又帶出她丈夫,因為那傢伙不幫老婆卻幫起他媽。
另一位副主任雖然是爺們,但小聲說話的時候,喜歡扭著瘦削的身體,完全就是娘化了的人物。這傢伙表面是娘化,骨子裡卻還是爺們,所說的話題就是大氣勢,說的是國家大事。以他的說法,這改革開放能改多久,應該值得商榷。
楊楚生聽了有半個小時的廢話,他才沒有這份閒扯的興致,看著幾位副主任就問“這幾天,農改的進度怎麼樣?”
“一切順利,短短几天,各個公社每天都是捷報頻傳。”另一位哥們,一邊說,一邊還用小指頭在挖鼻孔。
“不是,我想知道的是實際情況。”楊楚生說完了,打一個飽嗝,喝茶也能喝得撐肚子。
“有三個公社,已經完全發動起來了,其他的公社,正在大力宣傳。”那位娘化了的哥們也說,說完又來回扭幾下脖子。
眼前這四個人,完全就是四不象,那位負責打雜的,最會拍馬屁。這位女副主任,嘴巴沒有一刻離開什麼家長裡短。兩位爺們,一位幾乎成了娘們,另一位卻是手老是不安靜,不是挖鼻孔就是摳腳趾縫,反正楊楚生感覺,跟這些人呆一起久了,他的腦子也會退化,要不就是被急死。
“鈴鈴鈴……”辦公桌子上的電話一響,楊楚生好像見到有救命的一樣,跟那位打雜的一起站起來。
“喂!”那女的還比楊楚生先拿起電話,才一聲,然後雙手扶著話筒,很恭敬地說“楊主任,找你的。”
楊楚生接過電話,也是“喂”地一聲。
“楊楚生呀,回來了?”是柳書記的聲音。
“嘿嘿,昨天下午才回來。”楊楚生也不會在四個人的面前就叫出柳書記三個字。
“那,你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柳書記說完了,“咔”一下就放下話筒。
楊楚生往柳書記的辦公室走,這哥們還不好意思見她呢,在廁所裡看了她的身體,那可是啥都讓他看見的啊。
“柳書記,你好!”楊楚生進門就禮貌一下,看這美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