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清晨,空氣特別新鮮,楊楚生比劃一陣,褲腳也被草叢的水氣沾溼。他也一定會往田裡走,他是隊長的嘛,他們的插秧任務,也差不多了,再過一天全部完成,離清明節也才幾天的時間。
“楊同志,我們今天插完了,就全部插好了,你也不用幫忙,多找點印刷的活。”秋月嫂手裡拿著斗笠,看他走過來了就說。
“不用擔心,我的活還可以忙幾天。”楊楚生來一個笑,然後看著一邊的桂香嫂。
桂香嫂的眼神,跟以前真的不一樣,就是沒說話。跟他的目光碰一起,那雙帶水的眼睛,好像也帶著笑意,可能是嘴角的笑意太明顯的原因。也忍不住看一下他的身體,昨晚的那個夢,也讓她沒意識地朝著他什麼地方看。
“你還沒吃飯吧?”桂香嫂問得也小聲。
“哎呀,桂香,我可從沒聽過,你對吳擁軍有這樣關心過。”後面小跑著過來的貴喜的老婆,大聲地說,然後就是笑。
楊楚生看著這中年村婦,小跑的樣子也太活了,開起玩笑“跑慢點,別甩壞了。”
“嘻!”桂香嫂先笑,然後嗔一下楊楚生,也好,這個話題,讓她剛剛要泛紅的臉,又能恢復臉色。
“喂,今年的清明,可以不可以上山掃墓呀?”貴喜的老婆是在問桂香嫂,往年的清明節,吳擁軍總會帶著民兵,守在幾個村口,誰要上山,那就會被批鬥一場。
“我才不管。”秋月嫂走到田邊,一邊卷著褲腳一邊朝著楊楚生說“楊同志,你有沒有白紙條。”
“當然有。”楊楚生應著,“譁”地就往水田裡走。白紙條是當地的人,清明掃墓的時候一定要用的。整個濱海地區的風俗都一樣,掃墓的時候,要將白紙條撒在墳墓上面,還要將墓碑上的字,描上綠和紅的顏色。
這個節氣,也讓楊楚生的心情有些沉重,因為他知道,今年的清明節,會有大事發生。
“你還不回去吃飯呀?要插完了。”桂香嫂直起身子,解開一紮秧苗的稻草就說。
“嘻嘻,桂香,你怎麼就對他這樣關心呢?”貴喜的老婆又來。
桂香嫂咬了一下嘴唇,瞪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一眼楊楚生。
雖然昨晚是下了一場小雨,但清晨的天空,卻是格外的藍。東方露出的一抹紅色,讓西邊的藍色,看起來更藍。
桂香嫂她們這一組的早造插秧也全部完成了,“嘩嘩譁”,楊楚生和女人們都往水溝裡走。
“嘖嘖,你這小腿。”貴喜的老婆邊洗著腳邊朝著桂香的小腿瞧。
秋月嫂卻笑著說“誰叫你的小腿,跟你的腰一樣粗。”三個女人都“咯咯咯”地笑。
“你們慢慢說,我不想聽。”楊楚生也笑著說。
秋月和桂香兩人還在比著小腿,朝著楊楚生也問“你瞧,我們倆誰的細。”
桂香嫂也在笑,她才不想比無聊的,讓一個男人打量她的小腿,好意思嘛。
楊楚生能說嘛,兩人的小腿都是一樣的白皙,桂香嫂的小一點,但弧度確實美。柔和地從膝蓋處開始隆起,到了腳踝處,卻只是一握間的大小,跟她圓潤的膝蓋搭配得堪稱完美。
秋月嫂美在稍稍的豐盈,弧度也透出成熟。只是她為什麼讓他評判這種,他可搞不懂,也不想說,反正說到這個高興,那個又有意見。
“我還是喜歡豬蹄子。”楊楚生說著,往溝上走。
“譁”地一聲,秋月嫂捧起水,朝著他就潑,大聲說“豬蹄子是用吃的,你這傢伙也想啃這地方呀?”然後幾個女人都在大笑。
春天的紅霞,更有另一番美,路邊白色的野花,也被染上一層紅,本來白色的清麗,卻變成帶紅的嬌豔。
楊楚生用上跑了,遠遠的,看見水雞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