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裡都幾天了?楊楚生還不忙於起來,天其實還沒真正亮,他也是習慣早起才醒來的。四仰八叉就躺著,要不是兩隻眼睛在眨動,別人還會以為他還在沉睡。
想點事情了,想的特別多,想家裡的,想紅光大隊。知青們還有秋月嫂、桂香嫂這些人他都想。不過想得最多的還是白雪,昨晚還夢見跟她坐在竹寮後面的那道土坎上面,吹著口琴。
這九龍城裡面就是亂,一大早,就跟縣城的市場一樣,什麼聲音都有,甚至還有打架的聲音。包租婆的聲音最響,而且每一響就是在罵人。
楊楚生聽了還笑,這女人是屬於那種人的,他也搞不懂。有時好像連汗水也充滿著義氣,有時卻是渾身的脂肪裡面,都好像積蘊著暴力。有時更是連頭髮絲,都在等著讓男人的手摸幾下。
又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正在喊著師孃,好像是十四孃的聲音。
楊楚生也不管了,這個十四娘也是一個邪門人物,瞧她又大又高的胸前,還有那水靈靈顧盼之間,眼睛裡總流露出好像在示意人的眼神。反正他就感覺,這女人是不會安分地跟著那個張二愣的。
下面那個聲音還真的是十四娘,這女人昨晚跟楊楚生和包租婆一起,還跟好十幾個工廠老闆吃飯。那些老闆當然都得依附於那個有名氣的角色,那熱情,搞得她昨晚喝太多酒,回到也是租的房子裡,還跟老公吵了一架。
誰叫她老公醋意太重,老是懷疑她跟別人,反正她今天心情不大好,起得比平日早點,抬頭看一下楊楚生租的那一層樓,突然咬了一下嘴唇,轉身往樓上走。
誰不認識這個炒沙河粉攤的老闆娘,只是那些拿著洗漱用具,往樓下走的人,不管男女都齊唰唰往她的前面瞪。這女人穿著白背心的身子,太有爆炸性了,男人在咽口水,女的卻是在羨慕。
“早呀?”這十四娘跟一個經常光顧他們生意的熟人,笑著打一個招呼,扭著細腰,走到楊楚生住的小房子。
天氣太熱,這一幢樓裡,誰家的門要是關上了,那就證明裡面沒人。這種房間要是關上門睡覺,悶死人並不奇怪。
楊楚生正在小聲地哼著《夫妻雙雙把家還》,突然,呀一聲,半掩的門被推開了,十四娘那個充滿著大落差曲線的身體,也走了進來。
“哎呀!”這是楊楚生叫的,好傢伙,急忙坐起來,拿著背心先對最最重點的地方來個保護。
十四娘卻是一愣,然後心就怦怦亂響,“唰”地整張臉也感覺在陣陣發燒。
看見他的那那,這十四娘幾下深呼吸,有個很清楚的印象,就是這傢伙裡外都是人,很威武。
“哎呀,你……”十四娘嘛,小聲一說,不用轉臉,聽腳步聲就知道房間門外人來人往。即便她在眾人的面前,說話舉止有都點花,此時也不得不羞紅泛臉。
“我先忙去了。”這美少婦說完了,朝著還在看她的楊楚生,突然來一個嬌嗔,抿緊著嘴唇笑,轉身走了出去。
十四娘往樓下走,手卻放在胸口上面,心跳得太厲害了。別看她性格有些花,其實內裡還是有內地女人的保守,所以這臉紅得太厲害了點。
“你為什麼在上面?”突然的叫聲,嚇了十四娘一跳。
是她的老公,他手裡還提著一桶鮮紅的豬血,大聲問當然還帶不爽,楊楚生就住在上面他當然知道。
“嘿嘿,順……順路叫他起來了。”十四娘說得也不大順暢了。
“那,那你的臉,為什麼這樣紅?”張二愣不這樣問才怪,看著他的小嬌妻一張粉粉的臉,好像貼上桃花瓣似的。
“那有,是你看豬血看太多了。”十四娘大聲說。
張二愣還真的愣一下,低頭往豬血桶裡瞧,感覺很有道理,是他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