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觀者看得清楚些,她不得不承認事實。
她知道兩個侍女對丘星河有好感,而對無儔秀士缺乏敬意。
口頭上她輕視眨低丘星河,內心裡明白丘星河的個人才華,份量比無儔秀士重些,但那並不重要。
道不同不相為謀,丘星河對她的霸業野心毫無幫助,她不要沒有野心,沒有雄心壯志的沒出息男人。
丘星河就是她心目中的沒出息男人,連追逐心愛女人的勇氣也沒有的沒出息男人。
無儔秀士不是無暇的佳子弟,但卻是對她最有價值的男人,這就夠了。
把守在廳門左內側的年長侍女,突然打出注意外面的手式。
丘星河坐在院於左側的一株丹桂樹下,虧心地用小刀削制一段段小樹枝,有時刨,有時挖,工作十分細心,心無旁騖。
“喂!你在幹什麼?丘爺。”小侍女小芬出現在廳外,笑吟吟地向他打招呼。
“削制一些法具。”他也抬頭笑吟吟回答。
“什麼法具?”
“你家小姐的道術很厲害,我也懂一些技巧。”他舉起手中削制的木枝,長有一尺:“這叫做天罡攝魂箭,是一種用元神催動的利器,與那些以符篆御使的攝魂幻術不同,箭桿上的七個可發回聲的洞孔,飛行時的聲音,就可以震撼靈智,令人失魂落魄。”
“哦!你的意思……”
“回聲在窄隘封閉的廳堂中,威力可增三倍。”
“在廳堂?”
“是呀!你們在廳中佈下了五行生剋大陣,我哪敢冒險闖進去接受鍛鍊?用天罡攝魂箭連續射入廳內,七支箭可交織成連蟲豹也會僵死的天羅地網。
就算你們五個人,都練成了五行大挪移絕技,也躲不開七支天罡攝魂箭的襲擊。玩道術非常損元氣,我很少使用,以免有傷天和。但很少使用並不表示我不用,正如我無意開殺戒,卻無法保證計算我的人不死亡。”
他這些話,是說給姜秋華聽的,也有意讓廳內的人心理上早作準備,增加心理上的壓力。
“何必呢!丘爺。”小芬的笑容消失了;用懇求的口吻說:
“我家小姐雖然一而再對丘爺無禮,但並沒對丘爺造成無可彌補的傷害,留一份情義……”
“你家小姐懂得情義的意義嗎?你何不去問她?哦!我快要完工了,不要來打擾我好不好?”
小芬不聽他的要求,輕盈地下階踏入院子,俏巧地向他接近,眼神百變。
“丘爺,冤家宜解不宜結。”小芬在丈外說,一面移步接近:
“我家小姐有不得已的苦衷……嗯……”
她隱藏在肘後的匕首化虹飛出,丘星河已先一剎那,左手戟指虛空疾點,
“叮!”右手的小刀,吸住了疾飛而至的匕首,像是變戲法,匕首貼在小刀上像是黏住了。
丘星河緩緩站起。將昏迷不醒的小芬抱至丹桂樹下襬平,將匕首替小丫頭入鞘。
“好好睡一覺。”他輕拍小芬的天靈蓋:“你是一個好女孩,我原諒你,因為你身不由己,我不傷害你這種好女孩。”
他重新在原地坐下,專心地削他的天罡攝魂箭。
廳內,陣勢已解。
“小姐,不能再派人出去了。”年長的侍女惶然說:“派出一個就躺一個,決無例外。只要他有備,地行仙也計算不了他。”
“你們不要心虛膽怯好不好?”姜秋華冒火地斥責:“可別滅了摩天堡的聲威,少給我丟人現眼。你們明明知道,他不論任何方面都奈何不了我。要不是我急功心切,一而再想全力除去他永除後患,他根本動不了我一毫一髮,用柔功我可以把他整治得暈頭轉向。”
“真的?”小芳怪腔怪調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