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在下承情。”無儔秀士毫不介意話中的威脅凶兆、下令入宅安頓。
兩裡外,四位男女騎士策馬越野而走。
不久,閃電手與女伴,牽了蹄有點破的坐騎,垂頭喪氣奔向黑虎砦,顯然兩匹坐騎都出了意外、無法及時趕上車馬報訊。
之後,陸陸續續出現一些陌生騎士。
姜家的輕車,曾經在開封招搖,與無儔秀士一群人西行,更是惟恐開封的人不知,浩浩蕩蕩神氣萬分,有人跟蹤盯梢,是必然發生的事。
接待的人只有三五個僕從,客人無儔秀士不以為怪,在東廂安頓畢,夜幕已經拉下了。
山林暗沉沉,獸吼問起。
龍叔、呂叔兩大漢,照料妥馬匹在樹下進食。
丘星河與假書生,也在另一株大樹下,開啟食物包,嚼著乾肉脯吃大餅,吃得津津有味。
“小兄弟,你打算怎麼辦?”丘星河食罷,一面用手中擦手一面向身旁的假書生問。
“什麼怎麼辦?”假書生一時沒會意過來。
“我是說,他們住進了那家砦中首富,姓古的大宅內,毫無動靜,你打算怎麼辦呀?總不會是躲在砦外的樹林裡,等候變天吧?”變天下雨,咱們就慘了。”
一語雙關,他在談笑自若中突出主題。
“等二更後進去探看動靜。”
“進去又能怎樣?你又不願與無儔秀士為敵,怕引起周王府的報復。小兄弟,這種捱打而不便還手的情勢、惡劣得很呢?”
“這個……”
“師出無名,穩輸不贏。這樣吧!由我出面.找他報復理直氣壯,我製造混亂,你渾水摸魚辦你的事,我會相機策應,如何?”
“可是……”假書生期期艾艾,似乎辭不達意,很難讓人知道她的意圖。
“如果你是單純地為了看結果而來的、我實在不明白你來到底要期待什麼結果。”丘星河鄭重地說道:“不管任何結果,你都沒有插手干預的理由,起了衝突,你肯定會吃虧的。”
“你的意思……”
“除非你抱著遊戲風塵,不計得失的態度面對所要辦的事,不然,你還是放手作壁上觀吧!”
“你呢?”
“我?我根本不急於報復。”丘星河灑脫地笑:“他明我暗吃虧的決不是我。他打著九華山莊的旗號,帶了狐群狗黨四出招搖,我甚至可以在大街上逐一剷除他的羽翼,讓他一夕數驚、急什麼呢?我這個討債人不急,欠債人可就日於難過了。”
“我不會干預你的報復,丘兄。”假書生嘆了一口氣;“不瞞你說,我的實力還不足以干預他們的事,我只想知道梁少莊主到底在弄什麼玄虛,希望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是否會威脅到我家的安全。真的,除非絕對必要,我不會與王府的鷹犬衝突、而且
極力避免衝突。”
“如果,他們不向我和鐵門神下毒手,你是不會出面的.是嗎?”
“是的”
“好,我欠你一份情。”丘星河往村幹上一靠,準備假寐養精蓄銳:“我不進行報復,日子長得很呢!這期間我扮一個冷眼旁觀者,策應你偵查辦事,非必要不出面干預,如何?”
“也好……”
“你放心我自信應付得了這些牛鬼蛇神。”
“真的呀?”假書生揶揄他:“在路旁小店吃了大虧示怯逃避,連九華雙衛你也應付不了。你以為逃得過百毒無常的毒。就應付得了梁少莊主?”
“你應付得了梁少莊主?”
“那是一定的。”假書生的口氣信心十足:“九華山莊的霹靂劍術言過其實,他倚仗那把大阿寶劍耀武揚威,一比一公平決鬥,我有八成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