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三人之力,依舊落入絕對下風。
若無地鼎,湟惡神君的優勢還會更大。
若這片世界沒有被打穿,他根本不會退走。
在酆都鬼城中交手,無論湟惡神君,還是張若塵,皆束手束腳,完全無法放手一戰。
海尚幽若眼中浮現濃烈的忌憚,沒有再去追蹤湟惡神君。這一戰,讓她深刻認識到,單獨對戰這等強者,必然凶多吉少。
與最頂尖的強者相比,修為上,還隔著數道鴻溝。
見海尚幽若向這邊飛來,張若塵立即帶著蒼絕離開。
“張若塵!”她喚道。
張若塵停步,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像是在尋找張若塵的蹤跡。
海尚幽若眼中浮現出古怪的神色,這傢伙戲怎麼那麼多?
她道:“不要再演了,般若已經將你的身份,告知了我。剛才若非我出手相助,你們未必能夠從湟惡神君手中逃走。”
張若塵冷沉一笑,嘶啞道:“多謝幽若姑娘出手相助,但本座乃是龏殤,你認錯人了!”
海尚幽若飛至近前,身上熒光如雨,散發迷人幽香,少女般清純的臉蛋上,浮現不悅神色,道:“不是在試探你,般若是真的將你的身份告訴了我。”
“這不可能!”
張若塵絕不相信,般若會這麼做。
海尚幽若冷了他一眼,道:“在空間傳送陣,般若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生疑。後來,般若帶著唐嵐來見我的時候,我便明白,龏殤絕不是龏殤。”
“於是,單獨和般若談了一場,告訴了她若不說出真相的後果。所以她就全部告訴了我!”
張若塵取下臉上的半張骨質面具,容貌迅速變化,恢復英姿,道:“能有什麼後果?”
海尚幽若道:“我告訴她,酆都鬼城很危險,薛常進和湟惡神君必會置你於死地。又告訴她,在五界天,我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我的時間劍法就是你傳的,我可以信任。”
張若塵從上到下,將海尚幽若重新打量了一遍,道:“你這外表果然很騙人,說到底,終究是一個活了數十萬年的老傢伙,詭計多端。”
海尚幽若道:“我又沒有騙她,你為何這般說我?我的時間劍法能夠更進一步,本就有你之功。而且,做為修行者,早該丟下年輕和年長的概念,一切以修為定長幼和尊卑。”
“若是如此,你豈不是該叫我一聲哥哥?”
海尚幽若白了他一眼。
張若塵生出感應,道:“走,先離開這裡。”
張若塵、海尚幽若、蒼絕離開不久,一尊尊鬼族神靈,降落到湟惡神君衍化出來的那座殘破世界外,將那片城域封鎖起來。
來到一處地勢較高的神山,張若塵站在山頂極目遠眺,神念外放,整個酆都鬼城盡收眼底。
這種感覺,很像俯看天地的眾生之主。
“譁!”
“譁!”
……
只見,五方鬼帝府中衝出明亮的陣法光柱,直擊天穹。
陣法銘紋以光柱為中心蔓延全城,使得酆都鬼城中的防禦大增,空間穩固到無法挪移和擊穿的地步。
這不是護城神陣,只是五方鬼帝府的神陣。
顯然一連發生了數件大事,就算真相還沒有傳開,城中的鬼族神靈,也都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變得謹慎。
這是一件好事,意味著量組織再想成事,已是不太可能了!
海尚幽若又長高了一些,像一個白衣少女,胸口有了起伏,肌膚一絲瑕疵都沒有,像精美瓷器一般。
她眼中帶有惱意,道:“在五界天,某人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朋友。但,就因為一隻地鼎,卻絲毫都不信任我,虧我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