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孔蘭攸的問題,張若塵也沉思了片刻,才道:“我是在得到造化生劍的時候,一股意念湧入我的腦海,從而學會了天心劍法。至於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雖然很不忍心,張若塵卻依舊還是繼續編造了一個謊言。
孔蘭攸揚起雪白尖翹的下巴,露出纖長的脖頸,道:“是嗎?我可以領教一翻你修煉的那一套天心劍法嗎?”
孔蘭攸曾經見過張若塵修煉天心劍法,心中暗道,一個人的樣貌可以變,眼神可以掩飾,動作也可以改變,但是,他的劍道,卻很難改變。
若他真的是她認識的那一個張若塵,她有自信,一定能夠將他試探出來。
張若塵笑了笑,道:“只要前輩不嫌棄晚輩的劍法粗糙,比一比劍,也無妨。”
“既然如此,那我就來見識見識東域年輕一代王者的劍術,到底有多麼高明?”
孔蘭攸站起身來,顯現出修長的身段,典雅的氣質。她邁著細碎的腳步,走出竹亭,站在石板小道的盡頭。
“譁!”
手臂一揮,孔蘭攸的指尖飛出兩道劍氣,從一根竹子的頂部,斬落下一根拇指粗細的竹管。
竹管,長達三尺,碧青如玉。
張若塵背脊像是一杆標槍,顯得氣質凡。他也以相同的招數,斬落下一根三尺長的竹管,捏著手中,站在孔蘭攸的十步之外。
孔蘭攸道:“你是天極境中極位的修為。”
“沒錯。”
張若塵並不驚奇,以孔蘭攸的現在的實力,看不透他的修為才是怪事。
孔蘭攸點了點頭,道:“我的修為,比你高出太多,對武道的理解,也遠在你之上。這樣吧!為了公平起見,我將修為壓制在天極境中期,正好比你低三個境界。”
張若塵笑道:“前輩,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實力,在同境界,整個東域,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與我一戰。我勸你最好還是將境界壓制在天極境中極位,與我同境界,要不然,怕是會敗得很慘。”
無論怎麼說,張若塵都是孔蘭攸的表哥,即便八百年過去,孔蘭攸在他心中的形象,依舊是那一個愛哭愛鬧的小女孩。
因此,張若塵當然不希望被她看輕,想要真正與她公平的戰一場。
同時,他也想知道,這個小丫頭,現在到底強大到何等地步?
八百年了,總應該有一些進步。
“你先贏了我,再說這樣的大話也不遲。”
孔蘭攸的嘴角一勾,露出一絲笑意。
與此同時,她右手舉起竹管,腳步一移,身形快變化,出現在張若塵的身前,擊向張若塵的右肩。
遠處,聶紅樓眯著眼睛,盯著孔蘭攸出劍,道:“這一位前輩真是自信,難道她不知道張若塵在同境界堪稱無敵?”
魯有財道:“當一個人的修為,達到某種境界,對招式,對劍道的認知,將會達到另一個高度,不是我們可以理解。”
“可是,她想要以天極境中期的修為,擊敗天極境中極位的張若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聶紅樓搖了搖頭。
他也是高手,很清楚張若塵的強大。
在同境界,能夠擋住張若塵一招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更何況是比張若塵低三個境界?
“看結果吧!既然是前輩高人,肯定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魯有財道。
魯有財也不知那一個白女子的真實身份,只知道就連老祖宗都對她十分恭敬,這就很不簡單了!
很可能,她是一位聖者。
“天心指路。”
孔蘭攸施展出的第一招,也是天心劍法的第一招。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猶如劍客指路一樣,隨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