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太放在心上。看著沈清珩那麼輕鬆的語氣，她估計可能價格沒有她想象的那樣高。
“好的，等以後結束了我再還給你。”季嬈乖乖應下。
沈清珩神情微頓，沒有繼續說話。
飯後兩個人一起在餐廳外的海邊散步消食。
海邊人不多，這裡不是遊客喜歡光顧的地方，而今天又是工作日，所以沒有人沒有人會在這邊。
海風鹹鹹的帶著潮溼的感覺，卻讓季嬈覺得很安心。
這是在港城少有的寧靜。
季嬈問道，
“沈先生，你在內地過的怎麼樣？”問完她又覺得自己的問題太過幼稚了，沈清珩這樣有能力的人，無論是在哪都會過的極好的。
沒想到，沈清珩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思索片刻，認真回道，
“大多數時間過得很忙碌，但是內地很大很遼闊，有不同的水土人情，很好。”
兩個人步伐不快，甚至有了幾分閒適，彷彿時間也慢了下來，沈清珩將西裝被他隨意地搭在肩上，顯得比平時更有一些煙火氣，少了很多距離感。
“曾經，我也去過一次滬城的。”季嬈低聲道，眼底帶著回憶的色彩。
那大概是高一那一年，她當時和段景繁一起去滬城的高中交流過，原本是打算在滬城交流一年的，但是因為當時段家出了一些事情，不得已他們提前結束了交流回到了港城。
雖然只在滬城待了兩個月，季嬈卻很喜歡那裡。
沈清珩聽到季嬈的低聲細語，沉默良久，眼底撒著溫暖的月光，他停下步子問道，
“那你喜歡那裡嗎？”
他轉身低頭看向季嬈，海上的月光映了他滿眼，卻讓季嬈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啊？我很喜歡的，滬城的桂花很香。”
沈清珩點點頭，“那你一定也會很喜歡其他的地方的，每個城市都有他們專屬的味道。”
季嬈的心絃被這句話撥動了，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帶著桂花香氣的夏末初秋。
之後沈清珩就將季嬈送到了住處的樓下，她如今已經不再在段家住了，當初想要讓她媽媽季芸一起搬出來，不要再工作了，但被她媽媽拒絕了。
所以季嬈只好自己一個人住。
“今天謝謝你。”季嬈拿著自己的手袋還有裝著項鍊盒的大袋子下了車。
沈清珩也跟著下了車，淺笑著道，
“不用，倒是我也要謝謝你，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他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低頭問道，
“對了季小姐，以後我可以叫你阿嬈嗎？畢竟稱呼太生疏，會顯得我們沒有那麼親近。”
季嬈不甚在意地點頭應下，
“好呀，我熟識的人都這麼叫我，沒關係的沈先生。”
沈清珩笑意漸深，手抵住唇邊，
“那，阿嬈你，是不是也應該不再叫我沈先生好些？”
他聲音清冷猶如玉石，低聲認真叫著阿嬈的時候，卻莫名帶著溫柔繾綣，一時間令季嬈失了神。
她手指微蜷隨即又鬆開，匆忙應道，
“的確，那我以後稱呼沈先生，阿珩？”
她詢問著沈清珩的意見，仰頭看向他，眼底真誠無雜質。
沈清珩知道季嬈沒有其他的心思，但即便如此，聽到她叫‘阿珩’的時候，沈清珩的心還是漏跳了一拍，他聽到自己聲音乾澀僵硬地回了一聲，
“好。”
這一聲‘阿珩’，他等了許多年，如今終於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