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道破了,就又邀功的意味。
俞氏放下了茶杯,親暱的拉起了閆素素的手:“我大弟這次能從南平調任京城,二孃知道,這裡頭都是你的功勞,二孃這總想著給你道謝呢,不過是一直找不見好時機,今兒個,二孃可是給你帶了個禮物過來,算是謝禮,你務必收下。”
說完,俞氏字荷包裡掏出了一個玉鐲子,送到閆素素手裡:“這隻花開富貴,是我弟弟在南平當官的這些年,有個鄉紳送的,聽說是價值連城,難得一見的寶貝,我大弟讓我把它轉送給你,借花獻佛,權當感謝你的幫襯了。”
這些身外之物,閆素素並不眼饞,雖然眼前的這隻花開富貴玉鐲確實是好東西,雖然沒有俞氏說的價值連城那麼誇張,但是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不過她並不貪圖,淺笑一聲,推卻道:“二孃,禮太貴重,素素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儘管收下。”俞氏十分客氣的把玉鐲塞到了閆素素手裡,不等她換回來,就起了身,“我那頭還有些事,要回去了,素素,收著吧,這都是我大弟的一片感恩之心。”
王氏見俞氏這般執著,悄悄的拉了一把閆素素的衣袂,閆素素明白,俞氏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收下,就顯得自己不給她們俞家面子了。
一隻鐲子而已,算了,等哪日也回個禮過去,圖個心安。
俞氏告辭後,閆素素就把玉鐲遞到了王氏手裡:“娘,你收著吧,改日我們也挑揀個禮物,給二孃送去。”
王氏贊同的頷首,把桌子收到了袖袋裡,看了眼閆素素,慈愛的問道:“下午去哪裡了?”
閆素素柔柔展笑,把王氏有些凌亂的鬢髮順到耳後:“本是想給娘抓些安胎藥的,後來跑遍了城裡大小的醫館,都關著門過新年呢,所以後來去了躺閔王府,想著反正出來了,就順道去問問閔王爺婚禮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籌備捯飭的地方,然後就回家了。”
雖然對王氏撒了謊,但是閆素素知道,自己的謊言都是善意的。
今天下午出去,替王氏抓安胎的藥,不過是幌子而已,實則,她是想去配一些墮胎中藥,她知道,李氏醒來後,必定會需要這些。
想到李氏,閆素素臉色又有些凝重起來。
王氏聞言見狀,以為她去閔王爺府,和閔王爺吵架了,不由的擔心道:“和王爺沒什麼吧?婚期將近,可不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來才是。”
閆素素輕笑著搖搖頭,安慰她:“放心吧,娘,一切安好,我過去的時候,王爺還邀我一同看了馬頭琴表演呢。”
“馬頭琴?”王氏的臉上,現了幾分驚喜之色。
“怎麼了,娘?”
“呵呵,你還記得,娘曾經和你說過,娘小時候曾是生活在草原,你外公本來是一位普通的牧民,當時在草原上,天空碧藍如洗,綠草延綿接天,兄弟姐妹們彈奏著馬頭琴跳著舞,好不愜意,呵呵!”
閆素素有些尷尬,因為,這些,她一無所知,怕是王氏對以前的閆素素說過,可是她,卻是沒有半分記憶。
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假裝自己記得,應和道:“娘說過。”
“呵呵,只可惜,後來戰爭爆發了,我們塔塔村位於中原和蒙得爾邊境,戰事一發,塔塔村被選為了戰場,我們整個家都在那時候散了,父兄都在戰亂中被射殺了,還有一個大妹妹也不知了去向,最小的弟弟當年還在襁褓之中,若是還活著,比你年長不了多少歲。”
閆素素從來不知道,王氏原來有這樣的身世。
看著王氏沉浸在回憶裡,有些悽哀的笑容,閆素素心裡微微泛疼,上前輕輕摟住了王氏的肩膀:“娘,小舅舅肯定還活著的。”
“呵呵,希望吧!他剛出生的時候,左手手臂上有一塊銅錢形狀的胎記,這些年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