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他是來偷東西的?不像,即便已經忘記了他的長相,閆素素悠然記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如蓮花瓣高潔的氣質。
那樣一個人,怎麼會做樑上君子這樣可恥的行為。
難道是來刺殺的?
若當真是來刺殺的,那他刺殺的肯定是元閔翔不會是自己,但如果是來刺殺元閔翔的,怎麼可能沒有調查清楚元閔翔今天不在閔王府。
閆素素手心緊緊的拽著帕子,目光朝著房內逡巡一番,很快發現,梳妝檯有被動過的痕跡。
她上前,開啟那個明顯被移了位置的梳妝盒,一看,裡頭居然是一張紙。
很快,丫鬟領著何護院進來,閆素素不知出於何種心思,下意識的把帕子和紙片一起塞入袖袋中。
“王妃,你沒事吧!”
閆素素扯扯嘴角,搖了搖頭:“沒事,那人……往這個窗戶逃匿了。”
知道是任肖遙後,閆素素不再用“賊”字稱呼他了。
何護院很快領著眾人去追,留下來連個丫鬟貼身伺候閆素素,而兩個丫鬟則是守在門外。
“王妃,您別害怕,裕管家已經派人去請王爺回來了。”
閆素素淡笑一聲,點點頭:“恩,你們兩就在屏風外守著吧!”
說罷,她脫下了外頭的披風,重新窩回了床上。
一上傳,她就擰著眉頭從袖口裡取出了那張紙片,紙片上,燻著丁香花香,一開啟,香氣撲鼻而來,閆素素翻了三折,才開啟紙片,紙片上,居然沒有任何的字,只是一片空白。
閆素素不解,是送錯了,還是怎麼了,怎麼會放一個空白的紙片在自己的首飾盒了?
這一夜,元閔翔提前回來了,因為家裡遭賊,王妃受驚,拓拔巖自然也不能留他,命了快馬送他回家。
元閔翔回家的時候,閆素素還在床上發呆,整張床上,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丁香花香。
元閔翔開口的第一句不是緊張的:“你沒事吧,沒嚇著吧!”
而是:“哪來的花香?”
直到他開口,閆素素才還神:“啊?”
“一股子丁香花香,哪裡來的?”
舉起手裡的紙片,閆素素本以為是任肖遙留給自己的字或者話,怕被人發現了,以為她和任肖遙之間有什麼貓膩,引發不必要的誤會,所以方才要偷偷藏起來。
現在既然只是一張空白的紙片,她也就無所謂拿出來:“那個人留下的!很香。”
元閔翔接過紙片,臉色一緊,道:“多聞無益。”
說罷,就要丟,閆素素鬼使神差的不知為何,居然上前一把搶了過來:“這香氣單純,只是丁香而已,沒有毒,怎麼會無益,別丟!”
元閔翔臉色越發的難看:“你這般珍惜,莫不是與那人有什麼關係?”
閆素素一怔,面露不解之色:“你什麼意思?”
“你對他就這麼念念不忘?”
閆素素一驚:“你知道今晚來的是誰?”
這回,換元閔翔怔了一瞬:“我怎麼會知道。”
根本就是前言不搭後語,聽他前面的語氣,分明就是知道來者何人,可是後面又不肯承認了。
閆素素追問道:“王爺,不要告訴我,連今夜那人會來閔王府,你都知道。”
知道自己失言了,也知道閆素素何等聰明之人,自己是瞞不過,元閔翔不再隱瞞:“今夜的人,是我安排的。”
閆素素又讓他給驚到了:“你,安排的?”
“不然我如何脫身?”元閔翔嚅囁一句。
“到底怎麼回事?”
元閔翔從閆素素手裡奪過了那張紙片:“你見過任肖遙,難道沒有聞到,那人身上全是丁香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