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仁共事,我感到……”
劉……瀚…羽?低沉磁性的聲音婉轉流連在稀薄的空氣中,糾纏環繞在她的耳邊,卻似鼓鳴般響徹在她的腦海……
韓矜冰意識艱難地將視線聚集,他,他什麼時候回來了?他,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理所當然的出現在她面前?
辭呈
“你情我願的,遊戲一場,沒必要這麼認真吧?”
“冰,我愛你,我也愛她。”
“我甚至比你還要了解你自己,你離不開我。”
“如果受不了,你隨時可以走。”
一句句紛亂的尖刻的話語向韓矜冰席捲而來,浪潮般迅速佔據了她的意識,徹骨的寒冷,韓矜冰曾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他,這個人,早已在歲月的洪流中,被沖刷得支離破碎;那份曾經的執著果敢,早已被鈍刀在心口上磨得血肉模糊,結痂,然後再也不敢去觸碰;有關他的一切,矜冰以為,她絕不會再想起,忘記,曾經使她生命中唯一的出路,她要那個人在她的記憶中灰-飛-煙-滅!
但是,在韓矜冰幾乎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成功的時候,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她會一直相信著,相信著自己早已經忘了過往,忘了他。
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面前?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主席位上的他還在說什麼,韓矜冰一個字都沒有再聽到,耳邊漸漸沒有了聲音,四周靜悄悄的,她定定的望著那雙幽深的望不到邊的眼睛,他也在看她,凝注的似乎永遠都不曾離開過。
韓矜冰看不透,她自嘲,她似乎從沒有看透過他,她從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究竟想置自己於何處?
曾經的青澀時代,韓矜冰可以原諒自己的年少無知,至少那時候她是如此勇往直前,如此義無反顧,如此情真意切,也是,如此的慘敗,再沒有招架之力……
但是時至今日,韓矜冰幾乎認為自己可以流連在百草叢中,而安然若素,不在被情事所困,知善惡,知進退。但面對他,卻仍然是如此的潰不成軍。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也萬萬無法容忍的。於是,她當下就有了決定。
韓矜冰拿著白信封,徑直走到總秘區,開口道:“靜姐,我想辭職,可以幫我遞一下辭職信嗎?”
肖靜,比韓矜冰更早進公司,在總秘這個位置上也作了足足三年有餘,年紀只比她大三歲,平時像姐姐一樣,沒少關照她,此時面帶詫異:“矜冰,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為什麼這麼著急要離職?”
見韓矜冰低頭不語,肖靜看了一眼緊閉的總經理辦公室,壓低了聲音:“新老闆才剛上任,這個時候離職,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韓矜冰抬眼,“靜姐,我考慮得很清楚。”
“唉,”肖靜嘆口氣,“既然這樣,我也不多說了,可是,這件事情,我幫不上忙。”
“靜姐!?” 韓矜冰拉著肖靜的胳膊,“只是幫我遞交一下就好,人事那邊我會自己去。”
“不是我不幫忙,是新老闆這誰也摸不著他的脈,即便我幫你遞上去,恐怕你還是逃不掉這一關。”
韓矜冰默然,其實她比誰都清楚,如果是別的部門助理,在這種新老闆到任的時候,貿然離職,都會被徹查,畢竟上一任總經理走得並不平靜。那麼,她呢?更不用說身為總經理助理,她經手的公司專案和合作夥伴的機密資料,身上的這些責任,是不可能讓她這麼輕易就離開的。韓矜冰並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利害,她也從來不是公私不分,意氣用事的女人,工作重於她,甚至並不亞於愛情。
可是,今天,當他再次站在她面前,即使什麼也不說,即便什麼都不做,就僅僅是那樣看著她,僅僅用那雙幽不見底的長眸凝視著她,她就覺得無所遁形,就想逃走,就想逃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