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慢悠悠一步一印的走回病房。剛進門,鼻尖就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她習慣性的蹙眉。對於忍足,鳴並不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好感,只不過她習慣拒絕了,在她心中一個出色的驅魔師是不能有感情的。即使她已經不是個純粹的驅魔師了。
她可以接受矢吹的父母,可以接受有花的示好。親情、友情、愛情,但這三種感情中最讓人捉摸不透的就是愛情。她見過太多了,幸與不幸的愛……況且鳴不認為忍足是個好物件,她第一次見到忍足就是他和女生糾纏的情況下,接著又撞破了別人對他的告白,那時鳴對他的印象已經跌入了谷底。
而口袋中的三稜鏡卻不得不讓鳴正視起這個問題,她心中出現一絲迷茫。他的溫柔、細心、思維敏捷或許作為戀人是不錯,但恰恰是鳴所無法掌控的。在驅魔上她是專業人士,但在感情上忍足算得上是獵人,從未踏足過這個領域的鳴不知道能在他手上走過幾招。她向來容忍不了自己被掌控,還有失敗。
鳴緩步走到病房前,輕聲推開房門。母親正擺弄著今天帶來的白色百合花。她細心的用剪子修剪了根部的長短,再一一插進花瓶裡,又自言自語道:“明天帶黃玫瑰花來吧……”
“媽媽……”
母親回過頭來溫柔的笑笑:“鳴醬,忍足君走了嗎?”
“嗯……”
“鳴醬捨不得嗎?”
“不會。”鳴回答的很平靜,至少她現在還沒對忍足產生那種叫做喜歡的感情。
“這樣啊……”母親的聲音似乎有著遺憾,隨即她微笑著說:
“可是媽媽認為忍足君是個好物件呢……”母親眼神中劃過一絲調侃。
矢吹母親果然對忍足的印象不錯,在鳴還在昏迷的那天早上母親就見過忍足了。矢吹的母親雖然表面是很溫柔,但卻不是個好糊弄的女人。她怎麼可能相信教學樓倒塌這種藉口。當時忍足和母親退出了鳴的病房進行了一場談話。
忍足收斂了一貫的輕佻,平時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也深沉了下來,頗為鄭重其事。矢吹的母親彷彿見到了多年前的矢吹爸爸。
忍足說:“伯母很抱歉,雖然不能告訴您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而矢吹受傷受傷時我也在現場……”他沉默了下,眼眸中劃過一絲黯然,平靜而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的傷勢也有我的一部分的責任,我不敢說今後如何如何,但在她受傷的此時請讓我陪在她身旁……”
矢吹的母親聽著忍足把話說完了,接著他雙手放到兩側,彎下腰鞠了個躬。作為母親聽到自己的女兒受傷與眼前的少年有關,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阻斷他們的往來。但看著如此認真的少年她狠不下心。
她微微打量了眼前的忍足,少年無疑是優秀的。她覺得自己女兒的眼光還真是不錯,而且她不認為自己的女兒是那種受過一絲挫折就會退縮的人。於是她也就樂觀其成了……(母親完全誤會了……)
b。
對於母親的戲謔鳴完全沒放到心上,雖然她不知道兩人到底說過些什麼,但是隻要不暴露出驅魔人的事情她也就無所謂了。
她隨手開啟病房裡的電視,母親則是做到床邊替鳴削起蘋果來。靜默的室內傳出午間新聞裡女播音員平穩的聲音:
“據本臺報道,這個月以來XX路以發生第五起殺人案,五位死者均為女性,而死者頭顱依舊還未被發現。據警方調查已確認是同一兇手,目前事項還在調查中。各位市民晚間時請注意自身安全……”
連環殺人案?鳴眉頭深鎖……或許不是。死者均為女性、頭顱還未發現……會不會是……鳴無意識的摸了下胸口。
“第五起……東京治安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爸爸的公司就在那附近,不知道要不要緊。”母親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