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談何容易!
現在嘛,他的身體也不是說沒有恢復,只不過,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自發的一點點的修復他身體的創傷,緩慢的恢復那麼絲絲,相對他原本的超級龐巨底蘊能量而言,那是根本可以無視的,因此,他實在無法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身體正在恢復當中的。
不過,唯一讓夢同學感到安慰的,好像沒有更糟了——嗯,或許,這是最好的訊息了。
更妙的是,夢同學還是比較看的開的,武功和金錢一樣,都是安身立命的手段和資本,錢沒了,可以再賺嘛,功力沒了,還不是一樣可以再練回來啊?
至於,花掉的鉅款可不可以賺去回來,消失掉的功力是否能夠修煉回來,這一層嘛,額,只要去做了,盡力了,便好。
至於,那種由富翁咋變窮漢的羞恥,由掌控別人生殺大權跌落被別人所掌控的失落,猶如易走AK47為匕首的尷尬,他沒有去糾結——這只是會給自己活著的壓力——有時候,壓力不是動力,而是催化失去面對人生的勇氣,然後,草草結束人生的罪魁禍首!
所以,他沒有什麼壓力。
幾戶人家的門前就種植著一片竹林,但是,中村飛豹似乎沒有看見,邁動沉穩的步伐,沿著另外一條岔路行去,顯然是打算繞過這片竹林。
靠近竹林這邊的一戶人家門扉“吱呀”一聲開啟,一個老者拄拐蹣跚而出,抬頭望了過來,眼光在中村飛豹身上掠過,然後停住在夢同學身上,微微一愕,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枯瘦的手一抬,道:“兩位稍等。”
中村飛豹一怔,卻是停下了腳步,向老者道:“老人家是在喊我們嗎?”
老者道:“正是兩位官爺。”
中村飛豹連忙客氣的一鞠躬,道:“您老客氣啦。”
接著,中村飛豹道:“卻是不知老人家喊我們可是有事嗎?”
老者道:“老朽想請兩位小坐一會,喝杯茶水,不知兩位可是賞臉麼?”
中村飛豹一臉受寵若驚道:“既是老人家相請,小子等焉敢不從。”
老者微微笑了笑,無語,抬手示意了一個請字。
中村飛豹低聲對夢同學道:“夢,老人家相邀,雖是極大殊榮,我們卻也要小心對待才是。”
夢同學點點頭。
二零七章 隱世高手
青磚綠瓦的房子,這在如此雅緻的風景之中原本該顯得多多少少違和之感的,但是,當夢同學走進房子裡面的時候,他看見的景象,卻是不由讓他極是訝異,窗明几淨一塵不染,潔白的牆上掛著幾幅字畫,雖不見得是什麼名人大作,卻也給簡樸的窩裡注入了清雅的元素。
最讓他奇異的是,靠著窗沿的牆上掛著一具唐琴,北風透窗而入,穿過琴絃,微微輕鳴,似乎隱隱之中,流淌著一弦古老的曲韻。
換作一年之前,夢同學很可能會對此唐琴大流哈刺子,想著拿到二十一世紀去賣個七八千萬大洋花花的。
而如今,以他的家大業大,對錢,已經連數字都沒有興趣去研究了。
臨窗之下,擺著一張由竹筒編制的桌子,桌子旁邊擺著三張竹椅,因為氣候較冷緣故,椅子上面墊著一個厚實的柔軟的布團。既然是茶桌,自然少不了茶具配套的。
三人分賓主落座,老者就著炭爐燒水,燙茶具,加茶葉於壺中,注水,第一泡棄之,再注水壺中,再燙洗茶杯,此時茶香溢位,注入杯中。
老者手勢緩慢而嫻熟,看他那專心一致的模樣,不像泡茶而是在精心細做一件工藝品。
老者舉手,示意可以喝茶了。
輕輕淺嘗,先是一絲若隱若現的芬香聚在舌尖之上,然後,逐漸的濃郁,逐漸的擴散,到得後來,整口腔都瀰漫著淡淡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