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塊石頭,整個嬌軀,風箏般飛躍而起,而按照她的拋物線慣性,可以推論落地點正需要迎接一輛風馳電制飆速中的泥頭車的嚴峻考驗。決裂的愛情,你若不好,便是晴天。你若死去,剩下的痛苦,我願意以一輩子承擔!這,才是真心的愛情,所有的愛情決裂之後,還祝福過的比我好,都是充滿虛偽的謊話廢話,都是殘存著希望某一年某一月某一夜,回頭,躺在自己的臂彎。
半個小時之後,夢同學在一條溪流旁邊,支起架子,烤著肥肥白白的大公雞。
那裡居然還有著七八戶人家,茅草築造的屋子,農具不少,顯然都是田地勞作的苦哈哈,生活必定極是艱辛苦楚,勞累了大整天的,連公雞打鳴都無法撼動。夢同學原來有敲門請示的意思,後來,經過將心比心的一番計較,終是抱著極大的憐憫與同情,不敢打擾他們的難得的甜夢,輕輕的,不帶起一絲響動的抱著公雞走了;雖然,他翻看過,于謙寶的長袍袖筒裡面有不少銀票,但是,他善意的聯想到了,過慣了貧苦日子的苦哈哈,一旦面對著暴富的刺激,是不是有那個控制不發生突然瘋癲的能力;因為,無論任何朝代,錢,如同男人身邊的女人,沒有不行,多了更不行;痛定思痛之後,為了不給他們增加不必要的麻煩,也沒有放下銀票了。
肥肥胖胖的雞肉全部進入了夢同學的肚子裡面。
按理說,夢同學應該感到滿足的愉悅才對的,然而,恰恰相反,填飽了的肚子好像個玩疲倦了的熊孩子終於沉沉睡去的時候,心靈卻甦醒了一股極是難過的東西,什麼東西?偏偏,難以捉摸,甚至,是空空蕩蕩的。
空虛。
寂寞。
漫山遍野的樹木,風兒吹拂,鼓盪著一陣陣輕嘯,彷彿,一個一個,跳動著禿廢的音符,侵入心窩,直抵心絃最弱處,剎那,失落,惆悵,孤獨,瀰漫心頭。
他的思緒,忽然跳躍了時空,幻燈片般繽紛展現著前世的片段。他似乎,從來就沒有構想過自己的愛情
。殺手無情,情是牽掛,情是留給敵人對付自己的弱點,情是消磨劍鋒銳氣的磨石。
殺手多情,他們不敢愛人受到牽連受到傷害。
老頭子說過那麼一句話:殺手,如同掌控著一片區域法則的執法者,他的愛是大愛,是保護他那一片區域子民的安居樂業,而對於這一片區域之內那些破壞秩序甚至危及民生的極端分子,就要採取雷霆手段加以懲罰,甚至抹滅。
如果,有人確定要問夢中游同學有木有愛過一個女人。
如果可以不回答,他會沉默。
如果必須回答,他會默默的點頭,然後,還是沉默。
那是一個遙遠的名字。
那是一個刻骨銘心的名字。
但,偏偏,他不是不敢愛,而是,他不能愛。
那是一個有夫之婦。
堂堂的,享譽全球的,站在世界殺手界最頂端的一位殺手,居然會充當一個女人的小三?多麼滑稽的事情!
如果被老頭子知道,估計,他將面臨著被當樹削的重大危機。據說,黎明前夕最為黑暗的。
玉兔西斜,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包圍的昏光,導致月光也昏暗下來。
柴火已經完全熄滅,昏暗之中的夜,居然。還有那麼的漫長。幾乎,很多的人都錯誤的那麼認識,充滿期盼之中的時間最為難過而漫長;而事實上,最難過的,卻是無所事事的,被掏空了慾望,行屍走肉般任憑孤獨的思緒,在寂寞中流放。
幸好,這種情況並不太長,一些急促的而紛亂的腳步,慢慢的接近。
儘管,月色昏暗,但是,夢同學的白衣如雪,委實可成為山巒之中,肉眼可見著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如果在視線之內還看不見他那就應該去見眼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