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月坐在屋子裡,都聽見外面震天的歡呼聲,抿著嘴角,一雙漂亮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嘲諷,然後忽然想起凌逍來,心說如果這個時候外面那人是凌逍的話,自己又會怎樣呢?又想:怎麼這麼不要臉,想他做什麼!那人看似老實,實則花心的很,身邊桃紅柳綠鶯鶯燕燕的,自己巴巴的湊過去,又算什麼事兒呢?
烏蘭託見自家一些人在黃埔家的門口堆著,不由得一皺眉頭,倚著他原本的紈絝性子,早就破口大罵了,不過今天大喜的日子,裝也要裝出幾分儒雅來。
微微有些不悅的問道:“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麼?”
那些烏蘭家的下人們,一個個戰戰兢兢,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萬一被惱羞成怒的少爺嫉恨上。就不是飯碗不保的問題,而是性命不保了!
烏蘭託雖然平素狂傲無比,人品低劣,可也不是一點智商都沒有的白痴,見狀也感覺到有些問題,再一想身旁這群權貴子弟那股子興奮勁頭,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對比眼下這氣氛,怎麼看怎麼有些詭異起來。
“你,你說!怎麼回事!”
烏蘭託用手一指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廝,那小廝他見過,是父親身邊的一個下人,好像還挺得寵的,平時在烏蘭家的下人裡面,也很有威信。
“少爺,我,我,我不知道。”那小廝平時口齒伶俐,這會卻哆哆嗦嗦口吃起來,然後身子一個勁的往後縮,不過後面就是牆了。
這時候。原本喧囂無比的人群,彷彿也感受到這邊詭異的氣氛,吵雜的聲音,漸漸的低下來,到最後,數千人的大場面,竟然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眾人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喘氣都不敢大聲。
騎在產自紫川帝國的純種汗血馬身上的烏蘭託,也明顯感覺到剛剛擁簇自己的那些權貴子弟,這會都悄然向後退去,將他自己一人留在最前面,讓烏蘭託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如果沒有任何問題,烏蘭少爺會很享受這種感覺的。
“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人迎接我進去!”烏蘭託那原本就脆弱的神經根本經不起這種萬籟俱靜的壓力,衝著堆在黃埔家大門口那群下人瘋狂的吼著。
這時候,黃埔家那漆黑如墨的巨大木門,忽然全部開啟,烏蘭託心裡一鬆,以為對方終於肯開門迎接自己,沒想到,只見到一個黃埔蒼然,在他身旁,還跟著一個光頭大漢,光頭大漢的頭上還紋著奇怪的花紋,看起來竟有種妖豔的感覺。讓烏蘭託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岳父大人,您,您怎麼親自出來了。”烏蘭託看見黃埔蒼然,然後定睛往院子裡面看了一眼,見黃埔家的前院裡面。一個人影都沒有!哪裡有半點喜慶的氣氛?
黃埔蒼然淡淡的看了一眼烏蘭託,這場婚事,原本就是烏蘭家生生強迫著壓制下進行的,因為自從黃浦月掌管淩氏拍賣行那時候起,烏蘭家跟黃埔家就已經勢同水火,那份婚約實際上早就名存實亡。
沒想到黃浦月一個避嫌的舉動,竟然讓烏蘭家看見曙光,覺得她跟凌逍的關係不過泛泛,既然如此,那麼吞併黃埔家族,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順便的,還能噁心一下凌逍,讓很多嘲諷烏蘭家的人閉上嘴巴!
看!你們不說黃浦月是凌逍的女人麼?還不是成了烏蘭家的媳婦!
“烏蘭少爺,您可不要胡亂稱呼,我不是您的岳父,你們烏蘭家位高權重,我們黃埔家族高攀不起,你還是請回吧。”
黃埔蒼然這番話,在這一片安靜的環境下,傳出老遠,烏蘭託當即就愣在那裡,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變青,到最後憋成絳紫色。憤怒的指著黃埔蒼然,怒吼道:“你,你敢耍我?欺人太甚!”
黃埔蒼然不為所動,冷笑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們黃埔家族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