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長大了就一點都不好玩了,脾氣越來越討人厭,只會頂嘴,欺負身為女生的我,又暴力又不紳士,得不到我就想對我霸王硬上弓,沒有一點點人權意識,正常人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唐圳眯起眼睛,哼了一聲,整天被一個嘰嘰喳喳不安分的傢伙折騰,是個正常人就活不下去,他的脾氣還都是被她硬生生磨出來的。
趙晴晴被那銳利的目光一掃,莫名地有些害怕,後知後覺地拉過被單遮住赤裸裸的身體,“我不要和你做了,你是壞蛋、你是色狼、你不是好人!”
“緊張什麼。”唐圳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微笑,“你的身體我是從小看到大的,你可從沒有在我身前有過什麼避諱,高中畢業那一年你喝醉了酒,還堅持要我給你洗澡,要看什麼早就看光光了,我只是想告訴你,趙晴晴,你千萬不要低估自己,你也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你就該跟我一輩子在一起。”
“啊……”
趙晴晴見說不過唐圳,就捂住耳朵開始尖叫,唐圳有點受不了,心也有點發軟,想想小魔女也不容易,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兩個人的事情,這會兒逼著她面對,心裡說不定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呢,還是給她機會好好考慮考慮。
唐圳跳下了床,不著寸縷的身體彷彿最美麗的雕像,每一寸都堪稱完美,薄薄的面板下藏著勻稱有力的肌肉,趙晴晴至今都記得撫摸它們的絕妙手感,光是想想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大概看得太過入神,尖叫聲有短暫的停頓,唐圳心知肚明地彎了彎唇角,撿起被扔了一地的衣服,頭也不回地走出趙晴晴的房間,看她還能逞強到幾時。
但唐圳發現自己低估趙晴晴的任性程度了。
第二天一整個上午,趙晴晴的房間都房門緊閉,沒有一點動靜,唐圳這才覺得不妙,向管家拿了鑰匙開啟門一瞧,裡面哪裡有人。
空蕩蕩的一張床,連被子都被踢到了地上,床頭櫃上放了一張小紙條,唐圳拿起來一看,一張俊臉越看越鐵青,看完後簡直跟來自地獄羅剎一般無異。
趙晴晴,你夠狠!
唐圳洩恨地一腳踢向床腳,木質的床腳頓時凹進去一塊,動腳的主人卻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一樣,黑著一張臉走出了這個無人的房間,那張被唐圳隨手拋棄的紙條晃悠悠地飄到了窗下,在陽光下,用最挑剔的目光看,這些字也顯得十分俊秀雋永。
唐圳,我到美國去了,你別找我,你應該也找不到我,因為我不打算讀耶魯了,你也不用擔心我,唐伯伯每年給我的壓歲錢我都有存起來,應該夠用,放心,你和唐伯伯的恩情,等我功成名就的時候,我會來報答你們的,再見。
兩年後。
唐圳繼承了父親的商業才能,又有法律高材生黎斐作為他的堅強後盾,在商場上混得風生水起,因為經營父親交給他的唐氏集團旗下的婚紗攝影,兼之長相俊美、氣質矜貴,便有了“婚紗王子”的稱號,只不過這個“婚紗王子”的脾氣不怎麼好。
黎斐剛開啟總裁辦公室的大門,一個筆筒就挾著千鈞之力朝他丟了過來,還好他反應快,腦袋往左一偏,讓那個筆筒跟大門來了個親密接觸。
“人家女人一個月也就那麼幾天,你倒好,天天發脾氣。”作為情敵,黎斐本來就對唐圳沒有好臉色,此刻當然不能要求他有什麼好的態度。
唐圳一言不發地坐回從法國運回的訂製座椅,眼睛望向落地窗外的藍天白雲,只拿一個黑壓壓的腦袋對著黎斐。
黎斐挑了挑眉,果然在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張來自美國的明信片,他大聲地念了出來,“小圳子,今天我看見了我們導師的兒子,都十六歲的人了,還跟個小豆芽一樣,跟你可像了,不過你比他好看多了。”
黎斐唸完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