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的危險氣息在空氣中四溢著。
“該開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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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宴前夕,池修站在正殿門前,看慣了這傢伙隨意的t恤牛仔褲,這樣的打扮倒是新鮮,蟒紋長衫平添了幾分貴氣,那暗色調襯得他更白了一些,劉海被撩了個乾淨,丁晨樂覺得這是他第一次終於看清楚了這傢伙的整個五官。
池修一把握住了丁晨樂的手腕:“開宴之後,不要說話,不要做多餘的動作,皇帝在懷疑你。”
丁晨樂苦笑著點點頭:“他剛剛找我聊過了……”
池修與他錯開幾步,先行走進了宮殿中,只在他耳側留了一句:“小心。”
丁晨樂在池修後幾步入了場,他不動聲色地望了在場眾人一圈,周王妃子不多,除卻皇后與一貴妃坐於左右外,剩下的位置中如嬪坐得離皇上最近,可見她最近受寵的程度,她確實生的極美,眉黛春山,秋水剪瞳,不怪乎安遠大將軍對她一見鍾情,不惜為了她逼宮策反。
而太后與太妃也坐於上座,太妃似是身體不佳的模樣,頻頻咳嗽,太后關切她幾句,她也只是低眉順眼地笑著,眉宇間盡是溫柔順從。
丁晨樂看著那虛弱模樣的女人在心中感嘆,這皇太妃可是個厲害角色,先皇不比現在的皇帝,可是有著滿滿當當的三宮六院,自先皇去世後,在太后的刻意整治之下,那些養育過皇子的妃子們過世的過世,出家的出家,多年過去,如今還穩穩當當地活在宮中的僅有她一人了。
周王在這時走了進來,太妃由侍女扶著走下了臺階:“皇上,哀家身體不適,怕是呆了也掃興,想要先行離去。”
周王說道:“大哥一會兒便到,母妃與大哥數月未見,不再多留一會兒嗎?”
皇太妃淡淡一笑:“以哀家與他的關係,見與不見,又有何妨。”
周王一笑,與她寒暄幾句,便讓她回去了。
這大概又是這個女人的聰明之處了,太妃約莫是早早就看出來了周王與大王爺之間的暗流洶湧,一開始就牢牢站在了皇帝那一隊,放棄了自家兒子,她是大將軍生母,卻與他一早就徹底劃清了界限,連見面也避嫌,又刻意在皇帝面前提起他們關係冷淡,為的不過就是要明哲保身而已,而她多年伏小做低慣了,又是個病怏怏的藥罐子,連太后都覺得她不成威脅,何況是皇帝這樣的男人。
太妃前腳剛走不久,這次宴席的主角,安遠大將軍便走了進來,清讓長得高大帥氣,劍眉星目,此時梳整齊了他那流氓髮型,穿起了正兒八經的戲服,倒是真的十分符合這位先皇長子的將帥氣質。
“臣參見皇上。”大將軍沉穩地跪了下來。
“請起吧,今日是家宴,大哥也隨意些。”周王唇角含著笑,卻不知幾分真幾分假,“我們舉杯敬大哥,賀旗開得勝,凱旋歸來,為我周家王朝立下汗馬功勞。”
眾人也跟著舉杯,丁晨樂緊張地看著眼前的酒,要知道劇本里他可就是在這場酒宴上,一杯毒酒被解決的,他本想悄悄吐了,但皇帝偏偏在這時,似是若有若無地掃了他一眼,丁晨樂一緊張,就給吞下去了,他心裡咯噔一聲,不自覺就看向了池修的方向。
池修舉著杯子,不動聲色地衝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以口型輕聲說道:沒事。
丁晨樂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他驚覺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相信那個男人。
而在幾分鐘之後,丁晨樂動了動,確認自己還活蹦亂跳,他悄悄鬆了口氣,他還活著,就說明關於端王的那個原定結局他是真的撐過去了,接下來就是他完全沒有涉及過的劇情了。
流水一般的佳餚美酒送入席中,真真是富麗堂皇,極盡奢靡。
皇帝舉著杯,似在與大將軍閒談,二人一來一往,看起來氣氛倒也不差,皇帝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