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排斥他,導致了,以他的武功和資歷早就有進入高層的數次機會被狠狠抹掉了,最終給他安排了一份掌勺的廚子工作——呵呵,藍鐵骨,你是變著相在嘲笑我,我曾經愛著的人只是一個下等廚子是麼?哈哈,我偏偏就是愛了!一個廚子又如何,論人品論能力,他甩你幾十條街去了!”
藍鐵骨臉色陣紅陣白。
世界上,最惡毒的咒罵,絕不是敵人的唇槍舌劍,而是來自他所愛的人的輕蔑。
尤其,對於一個平生致力向上攀爬,自尊心極強的男人來說,他的女人的輕蔑,無異於一把可以將他潛在靈魂深處的所有邪惡點燃點亮的火。
藍鐵骨握傘的手五指猛地一緊,“逢!”堅硬的傘骨化為粉末油布傘頂成為一片布碎,在雨中,在閃電中,居然有那麼一剎那的驚豔。
一直痴待著沉默著的藍心語忽然叫了起來,大聲道:“娘,那個孩子是不是我哥?他現在在哪裡?”
藍夫人沒有回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肌肉痛苦痙攣,眼角滾落了兩行淚水。
藍鐵骨扭頭,遙遙對藍心語笑了笑,道:“還是讓爹來告訴你罷,那個孩子的確是你哥,至於,他在哪兒,爹相信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因為,他就是。。。。。。”
藍夫人霍然美目怒睜,舉起長劍對著藍鐵骨,咬牙道:“不許說!”
藍鐵骨向藍心語作無奈狀的聳聳肩攤手道:“不是爹不尊重你的意願不將實情告訴你,而是,你看見的,是你娘不讓。”藍心語爬起身來,想奔跑過來,但是,她委實還不知道她爹的權威,在沒有得到掌門大人的首肯,房剛鼎和路一怒又怎麼敢放她過去呢?所以嘛,她緊緊作出跑女的姿勢,房路二人就立刻採取了相對措施,一人摁住她一臂,打消了她衝動的要求。迫使她只得把聲帶的分貝提高到極致,嘶聲喊道:“娘,求您了,您告訴我吧,我的哥哥在哪裡呢!?”
她母親嘆了口氣,緩緩道:“你哥他,他死了。”
藍心語雖然人生純潔如紙,卻並不代表她是笨人,從父親母親剛才一番言辭交鋒之中,她已經逐漸明白了,她的父母之間,存在著一些難及外人說道的秘辛。
粗略的分析,基本可以總結出,母親在未婚前跟付史可感情非常的好,甚至懷上了他的孩子;而她的父親,卻垂涎母親的美色,不惜一切手段將之得到手;然後,表面上不介意,實際上卻於母親下產當夜準備殺去。。。。。。
還不是一般的亂,難得的是,藍心語居然能夠使用單純的思維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捋清,也真難為她了。
然而,原本應該為自己的思維敏捷高興的藍心語,卻沒有高興起來。
哥哥死了,這是不開心理由之一。
其二,哥哥是付史可和母親的孩子,那麼我呢,我又是誰和誰的孩子呢?
她再次陷入了迷茫——哦,或許說,是恐懼。
她太害怕了,如果她又不是母親和藍鐵骨的女兒,這個答案又是何等的可怕?!
雖然,藍鐵骨的原本在她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形象已轟然倒塌,轉變成為了一個較付史可更讓人厭惡的惡魔,但是,她寧願是藍鐵骨這個惡魔的女兒,也不願意意外故事的出現。
所以,她沉默了。
她拒絕知道答案。
然而,不僅通話是騙人的,連古人都是騙人的。所謂的“人由善念天必從之”,也只不過是一些弱勢群體在得不到公平公正的待遇之時,安慰自己苟且偷生的蹩腳理由而已。
藍鐵骨轉過臉去,不再看藍心語,而是盯著藍夫人的臉看——此時此刻,他眼神的意義決不是為了欣賞愛妻的美豔,而是,準備觀賞她的痛苦——當愛情決裂,很多時候,不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而是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