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喝了一口,隨手遞給郭林。
夢同學望向遠處波浪微翻的湖面,嘆息道:“成長,是需要代價的。”
郭林道:“老大,你好像蠻有感觸的嘛,要不,給大家吟首詩樂呵樂呵。”
夢同學道:“我的詩,已經不在嘴巴上或筆尖上了。”
郭林好奇寶寶的樣子:“哦,詩的產生方式還有其他的?”
夢同學點點頭,森然道:“對,在劍上,用血去書寫。”
郭林連忙擺手,道:“打住打住,如此高深層次的意境,估計以我私塾都沒念完的文化水平,一定不懂欣賞的。咱還是研究其他一些比較有趣的把,譬如,據說‘百花樓’近日又來了一批水嫩水嫩的小姑娘,額,那了的酒聽說香醇的很,讓人吃過,嘴角留芳,久久回味。”
他身旁的黃岩冷冷道:“沒文化還那麼多話,你聽不出老大已經被你勾引起了吟詩作對的興趣了嗎,只不過,老大的詩,貫穿意境的,是人的血。”
郭林撇撇嘴,道:“要你說,我只是擔心老大心情不好,逗他開心一下而已。”
於康微微皺眉,道:“好了,你們以後還是聽從老大的建議,去那個什麼泰國做那個什麼變性手術算了,那麼囉嗦!”
沒想到,郭林和黃岩又一次連吳對曹了不約而同對於康齊齊豎起了中指明明白白表示他們的嚴肅抗議:“嗱!”
酒壺又回到了夢同學的手上,他沒有喝,而是沉默了。
老大都沉默了,小夥伴們也只好尊重他的意願閉上了嘴巴。
夢同學在安靜的氛圍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好一會兒,被抽離了表情包的臉上才慢慢的爬上了一絲兒的無奈,很是感觸的輕輕一嘆,緩緩道:“我一直都強調自己我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可是,我又不得不檢討自己,或許,我真的沒有做好,所以,才一而再的招惹別人採用各種方式踩我的臉面踩我的尊嚴;如果只是光踩我,我這人雖讀書少,但文化人的涵養大度還是有的,忍一忍,也就過去啦——然而,現在,很多人卻利用我們的低調和忍讓,視作一種軟柿子任意拿捏的資源,隨意傷害我們的親人,肆意地踐踏著我們這些低調的弱勢群體的尊嚴,我們該怎麼個辦?”
他以一種冷厲的嚴肅作出最終的總結道:“當低調成為了軟柿子,我們該怎麼辦?”
雖然,夢同學的高階大氣演講,小夥伴們整個胃部都受到嚴峻的考驗,都難受的同時患上胃抽搐,幾乎都有腸胃翻騰恨不得嘔吐的衝動,然而,老大又很義氣而無恥的把他們都帶進了“低調的弱勢群體”行列中,這無疑給了他們一個級別相等的互動平臺,對此,他們是無任歡迎的。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離奇而不合情理的。
無能之輩在仰望的時候,多數做的事情是裝B。而一些真正站在高度的人卻偏偏反其道而行竭盡渾身解數讓自己低調,最理想的是,能夠人世人都視他們只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
這其中有什麼意義呢?
它的真正意義真諦,便是:無能之輩裝B,他的心裡活動內容是在羨慕高處的強者的風光而害怕被忽視;真正的強者之所以低調,那是因為,強者都是踩踏著弱者的軀體攀上人生高峰的,他們深深知道,他們宛如羊群中的兇狼猛虎,如果不低調一些,給自己披上一襲柔弱的羊皮,混繞小綿羊的視聽,哪裡還可以繼續讓小羊們心甘情願的為他們前進付出自己的軀體呢?
所以說,強者和弱者的區別,往往在於兩個完全不同的思維模式。
當然,一種思維方式是否成功,更多是體現在是否獲得一部分人的認可,這就好像一頭喬裝打扮的老虎準備潛入羊群,但是,如果他的化裝技術爛透了,破綻百出的,羊兒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實面目,還有什麼搞頭啊,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