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鐵青,然後轉身進了錢莊。
大夥鬨然不滿,紛紛往裡面擠擁,只把站崗在門前的一排夢家護衛,心力交瘁的疲於擋駕。
雖然,夢家的一班護衛個個身強力壯,個個都是武林之中上乘高手,但是,讓他們對這些手無寸鐵的客戶動手,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是給他們一百個熊膽,也萬萬不敢的!
彭!
夢二少一腳把桌子踢的稀巴爛,滿桌的碗碗碟碟稀里嘩啦的和著餃子的湯湯水水,濺了滿地。
旁邊的九叔神色凝重道:“失盜是昨下半夜的事情,卻如此傳播之快,顯然,乃有心人在推波助瀾啊。”
八叔鄙視了他一眼,這個狀況,用腳跟都可以想到了,用的著他以一種狗頭軍師的鄭重分析嗎?
進來的掌櫃是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漢子,雙手垂著,低著頭,輕輕道:“二少,從人群的資訊當中,顯然此事涉及到了三少,有人在逼迫我們讓三少復出。然而,根據各路情報分析,三少沒有回江南,也沒有回京城。應該是隱匿於某處我們還沒有找到的地兒。”
二少沒好氣的道:“你說的,難道我不知道嗎,哎,都不知道我這麼多年來用山珍海味倒去哪兒了,難道成效就是肥沃了一片田地麼?老三的隱匿本事,沒找到他,我可以原諒你們,但是,連幾個柔弱的女人都被逃之夭夭了,你們說,我還能指望你們什麼呢?”
九叔道:“二少,事情到了這地步,怪誰都沒有意義了;還是想法子對付眼下這關吧。”
二少點點頭,道:“九叔,無如,您和八叔去木靈道那裡,向他借一筆銀子過來撐一下場面。”
九叔眉頭微微皺了皺,輕輕嘆息道:“以前,都是老六跟那老太監洽談各種業務的,他們的交情相對也比較好,可惜,老六人雖在京城,但卻已經宣告了不再涉及夢家的事情了,哎。。。。。。”
二少眼裡掠過一絲寒光,冷冷道:“那老傢伙,是在等老三呢,嘿嘿,這事兒沒他關係便罷了,如果有的話,哼哼!”
八叔道:“這點我倒可以證明,自從三少離開京城之後,他就龜縮在洪進手的家裡,一直窩著未曾出去,他所帶的人,被神捕杜開功的弟子楚天歌借去外地偵查案件去了。”
二少表情有點鬱悶,心裡的各種作案物件,居然,要麼離開京城,要麼有沒作案的力證!
那麼,到底,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在一夜之間,把夢家錢莊的庫銀無聲無息的吞掠了呢?
總不可能,真個有五鬼搬運,把庫銀神不知鬼不覺地挪移到地獄去了罷。
二少揮了揮手,道:“給人去各個旅館檢視,這兩天的住客登記;跟幾處看守城門的打聽近期進入京城的陌生面孔。尤其,吩咐他們,出城的車輛務必仔細盤查。”
身後的漢子們一個個應著聲,然後分為幾波,各分任務,陸續出行。
八叔和九叔相視了一眼,也邁開腳步,向經理室的門口走去。
當他們將近門口時候,忽然一個白衣漢子毛毛躁躁的火燎火急的跑了進來,一邊還奔跑著,一邊揚著手上高舉的信函焦急萬分的道:“不好了,二少,各地發來了八百里急信,報稱於昨晚一夜之間,夢家所有的錢莊都被洗一空了!”
什麼!!!
八叔和九叔雙雙還半舉著的前腿凝滯在空氣之中了,他們的表情都在同一瞬間驚駭欲絕!
剛剛才平靜下來,重新找了張椅子坐著的二少,面上的表情似乎沒有立刻變化,而是很慢很慢的,一點點的白,雪白。
他依然還保持著端坐的姿勢,而堅硬的椅子卻霍然啪的一聲,高檔而堅韌的木料椅子瞬間崩碎。
二少緩緩的站起了來,眼神有那麼迷茫的一刻,彷彿,好像親眼目睹看見一個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