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公主不知道奉親王捨得不,但她的女兒就是明兒嫁個販夫走卒,也決有能跟個畜生過一輩子。
奉親王見新都公主過來,連忙站起身,衝著新都公主,一揖到底,說道:
“是哥哥對不起你,哥哥身你道歉。”
新都長公主僵笑著,勉強說道聲:
“皇兄言重了。”
在何士緒身邊坐下,新都長公主,正尋思著如何與奉親王開口,說和離的事。
何士緒卻先問道:
“女兒怎麼樣了?是什麼打算?皇兄說,若是不想過了,皇兄入宮與皇上說,讓他倆個和離。只可憐惠柔了,卻要擔著失婚的名頭,將來再嫁,可就難了。”
世人對女人的要求,自比男人高。
何士緒有些擔心。
新都長公主聽了,緊著的心鬆下來。說道:
“大不了不嫁,咱們家還養得起她。還是和離吧。”
黎陽被看管了起來,卻大鬧著,要見奉親王。
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他本來是想將尤王妃肚子裡的弄下去,怎麼也沒想到,卻誤傷了何惠柔。
黎昊與柳元卿回來有一會兒了。
從下人的嘴裡,也沒打聽出什麼來。
只知道事情的大概,是何惠柔吃錯了東西,孩子沒了。
那廚子有些害怕,哭著解釋道:
“世子夫人胎相不好,讓奴婢做人參烏雞湯。那人參是暖梅姑娘拿來的,真的與發奴婢無關。”
柳元卿記起來,前天她接的禮物裡,便就有一棵百年人參。
是木家人送來的。
只是,暖梅是何惠柔的大丫頭。
而何惠柔將那些東西拿走的原因,她自己最是清楚不過了。
人說虎毒不食子。
何惠柔再看不上黎陽,也不會為了和離,拿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作筏子。
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柳元卿沒敢貿然的去看尤王妃。
到了黎陽的院子,柳元卿與黎昊先去給新都長公主、何士緒去見禮。
奉親王似乎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柳元卿與眾人見了禮,便就去看何惠柔了。
何惠柔見柳元卿過來,衝著柳元卿露出一抹苦笑來,讓跟前的奶孃還有丫頭出去。
柳元卿倒也沒有藏著,直接說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明知道……”
對於黎陽,其實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只不過不點明而已。
何惠柔嘆道:
“著了人的道。我這兒也人參,只是參小,不似前天人送來的年久,個大。東西我全讓她們收好了,說明了是不能吃的。昨兒暖梅拿,也是從我的參匣裡拿的,明明就是小顆。定是讓人給換了。”
柳元卿皺眉:
“會不會是黎陽嫌你妨礙他?按理說也不能啊,這事經不得查吧。”
何惠柔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兩眼也有些微的閃神。
再有幾個月,她的孩子就能出生了。
“木家送來的人參,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好一會兒,何惠柔像是自言自語,聲音裡透著悲涼:
“木家就怕出事,人參從參行買來,直接送來。那參是參行的鎮行之寶。”
柳元卿也猜著,木家除非瘋了,要不然,無故的害尤王妃做什麼?
肯定是當時在來奉親王的路上,出了什麼事。
“黎陽讓人,將那人參給調了包。”
何惠柔嗤笑了一聲,又說道:
“人都抓著了,現在他就是不認,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