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遺憾的是,天公不作美啊,臨啟程時分,卻下雨了。
於是,眾人看到的,只是裹在蓑衣裡面的一具嬌姣身子,這還不止,更讓人要吐血三升的是,她還頭戴斗笠臉蒙白紗,渾身上下密不透風的,連一寸身體都不露出來,好像存心跟大夥兒較勁一般。
什麼,你說控制轡頭韁繩的手?
騷裡!
人家姑娘手上還戴著雙蠶絲手套,黑漆漆的,絕對不給你半點而機會啊!
唉,好像岡村一瓢、高崎尊一之類者,忍不住心裡悲苦,黯然默嘆,怎麼做個吊絲都那麼辛酸,得不到很正常,想一下,看一下,都不成!
同樣穿著蓑衣頭戴斗笠的夢同學和北上枝子並駕齊驅,率先出了大門。
門口處,早有一人在馬上等候著,其穿著基本跟北上枝子一模一樣,也是面罩紗布手戴手套,許是唯一的不同,是她臉上蒙著的是雪白紗布。
得,又是一個稀奇古怪之人。
不言而喻,這位臉罩白紗的古怪之人,當是剛柔流派的當前實質掌舵人仙子了。北上枝子衝仙子點點頭,便策馬前行,並不言語。仙子也沒有說話,手腕抖動,驅馬跟上去,然後,北上枝子居左,她居右,一左一右,二女把夢同學夾在中間,相互貼的那麼緊,彷彿,生怕夢同學逃跑了一般。
兩個時辰之後,已經走出了南縣五十里,在一個名字叫做壁上的小城鎮吃了早飯,稍為歇足片刻,便繼續上路。
晌午之時,他們又在一個城鎮歇足打尖,這回,停駐的時間卻是比較長,原來,後院的一名精英高手告知枝子姑娘,按照如此度,夜晚之時,前面都沒有可供駐紮的旅館或驛站,需要途中過夜,所以,必須備足食物和飲水。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天黑時分,他們走進了一片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嶺之中。
望著暮色漸濃的雨水滴滴瀝瀝,北風呼嘯,遠處的山林逐漸模糊,北上枝子微微皺眉。
霍然疾奔的馬蹄聲迅猛地敲擊著大地,卻是四人四騎從後而來,跟車隊兩左兩右並行了一會兒,似乎都深深瞥了一眼車隊的木箱,然後,極快趕了車隊,瞬間消失在雨霧之中。
走在夢同學三人身後的酒井安德輕輕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的第十八撥人了。”
他左邊一人卻是後院的護衛高手,介面道:“你沒有記錯,的確是十八撥人。”
酒井安德道:“兄弟,你比較熟悉這一帶,前面有什麼地兒可以可供遮風擋雨的?”
那高手沉吟一下,道:“原本,那裡有一座中土宋時建造的廟宇,乃祈求我們和大宋兩國世代交好的願地,香火極旺,但從大宋被蠻橫蒙人掃滅之後,便再無人至,怕是荒塌了也未可知。”
後頭的西村白狼卻忽然笑道:“這個我缺是可以保證,那座廟宇雖然破敗不堪,卻是還在的。”
那名後院高手大奇:“你如何可以保證?”
西村白狼坦然道:“一月之前,我兄弟二人盤川使盡,便幹起老本行來了,在那座廟宇跟幾個避雨的旅人‘借’了些錢,嘿嘿。”
酒井安德和那高手都忍俊不住,笑了,那高手道:“好一個‘借’,出門在外,誰沒個不趁手時候,單單這個‘借’字,便可以看出兄弟的仁慈之心。”
“正是。”西村白狼正色道,“雖然,我兄弟二人不否認搶掠劫殺無不使用其極,但是,那都是無可奈何的。那一日,我兄弟二人向他們提出借錢之事,他們非常的爽快把身上的錢袋交到我們手上,人家如此合作,如此有誠意,我們不能做狠的對吧,所以只是從中拿了少許,然後交還給他們。並承諾以後必定送還與他們。”
酒井安德點點頭,道:“正該如此。”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