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這個男人卻依然能夠保持沉默的話,如果發到朋友圈裡面,即便不為鄙夷的口水淹死,勢必也要被板磚砸的可以建築新的迪拜高樓了。
那是一種悲哀嗎?
夢同學卻真的沉默著,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個充滿唆使和引導男人犯罪美人兒。
美人終於穿戴整齊,緩緩轉過身來,凝視著夢同學,咯咯一笑道:“三少,你會不會後悔,如果你的話等會再說,你就有機會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夢同學很認真道:“或許我會後悔,但是,我怕。”
姑娘微微一愣,朱唇微微一彎,嗤之以鼻,冷笑一聲,道:“據我所知,夢家三少可是不怕天不懼地,怕是瞧不起我這蒲柳之姿,骯髒了你高貴的夢家三少罷。哼——”
姑娘臉上出現一絲薄怒之色,輕輕一咬香唇,幽幽道:“莫非,我方如詩就那麼不堪,連南宮玄的小妾馬婉兒都不及麼?”
夢同學神色一變,淡淡道:“她即便是世界最低地位的女人,卻也是因為我愛她而美好。”
姑娘,嗯,是南宮玄的兒媳婦、南宮柏林的妻子,方如詩。她秀眉一掀,道:“你也可以嘗試愛我的。”
夢同學輕輕搖了搖頭。?方如詩容顏一變,眼裡掠過一絲憤慨,冷冷道:“為什麼,你連嘗試都不給我?”
夢同學嘆了口氣,移開視線,給自己倒了杯酒,仰起脖子一口喝乾——在此時此刻,方如詩忍不住盯著他的脖子,那裡至少有九處致命點,只需她取下頭上的髮簪任意一擊,就可以終結他的生命。
然而,方如詩沒有動。
夢同學放下酒杯,又倒了一杯,他低垂著頭,邊倒酒邊輕輕道:“明明在被窩裡面藏著隱露殺氣的匕首,那當然是為我度身設計的——那也是我之所以不敢為之的原因,剛才也明明有機會對我下手,卻何故沒有行動呢?”
方如詩沒有說話,默默的轉過身,慢慢走到床前,然後,在床前那張圓凳子坐下,然後,忽然把頭臉埋在席子上,貌似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只是香肩一聳一聳的抽搐,顯然,居然,竟然,哭泣了。
哭了?
哭了?
哭了?
驚才豔絕,秉性堅韌,傲嬌天下的方如詩哭了?!
說將出去,會有人相信嗎?
夢同學也忍不住呆住了。
此刻,夢同學很想登臨高處,振臂吶喊:“哪個狗血的編劇在胡編亂造呢,好好一段復仇大戲,你搞什麼飛機,篡改的如此一塌糊塗,掐拔變成了情感大劇,你的良心給狗吃了嗎?編劇的,趕緊給我爬出來,我可以不打死你,但你必須給我改,改回去!”
遺憾的是,人生沒有編劇,如果有的話,編劇就是自己。
連方如詩都痛恨自己這個不合格的三流編劇,她聲音哽咽道:“最初,我恨你,你毀滅了我的親人和家庭,你讓我宛如失巢之孤鳥,孤獨、悲涼,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了,那時候,我恨不得吃你之肉寢你之皮,於是,我要對你報復,傷害你身邊的人和親人,讓你遭受親人被傷害的苦痛。後來,我得知你親自下雁蕩山四處尋找我,我自知不是你對手,雖然各大門派暗示讓我投入他們的門派之中,嘿嘿。。。。。。”
方如詩即便是心如苦水,卻語氣也充滿了不屑,道:“我堂堂一代天驕,焉能跟一群智障混在一起?我寧願墮落風塵,做一名朝陳夕李萬人可夫的低賤女人也羞之為伍。”
夢同學張口結舌,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人兒。
世上居然有如此倔強之人,寧願將自己扔棄在骯髒的溝渠之下,也不願接受別人的援助!
“我在等。我始終相信,你這個穿花過柳的流氓浪子,會有一天上望月樓來的,